曹植見此,卻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而後繼續道:“卻不想在這福陵山中邂逅了雲棧洞主,二人一見鍾情,便結為仙侶,令媛恐怕也是在雲棧洞中與天蓬日久深情。”
說完,卻是轉頭朝向一旁的玄奘開口笑道:“法師便是奉了唐王之命西去靈山求取真經,說起來天蓬與你倒是有些緣法。”
“南無阿彌陀佛!”
聞得這話,一旁的玄奘卻是神色數變,露出些許慍色,卻是因為先前呂布之言實則誅心。泥人還有三分火氣,饒是法師乃是天生的善人,亦是直感不悅。
卻是連那將要拜在自家門下的天蓬也一併不喜起來,卻是神色不善道:“如此,既是入我佛門,又怎可在此處成家,還強搶民女?倒是聽過火居的道士,可曾有火居的和尚?”
“笑話!”
呂布聞言,卻是一臉好笑的望著眼前的玄奘,知曉適才的話語定然被其聽在心裡,開口笑道:“雖是聖人商定,與你作徒弟,不過是暫時保得你一路西去而已,豈會入你佛門?還真當你佛門是清靜之地,極樂之鄉?”
“再說,爾等佛門便是清淨之地?我曾聽聞佛門有一佛陀,號稱定光歡喜佛,卻是最喜參悟歡喜禪,更有那密宗一脈,自稱佛陀,身旁供養明妃無數。”
“便是世尊釋迦牟尼如來,亦是從未要求僧人持戒出家,他釋迦身為淨飯王子的時候,享盡人間奢華。所謂持戒,不過僧人自己強加,為了保持自己對於佛法的追求,天道的探索,澄澈自己的道心。”
一言一語間,盡是針鋒相對之意,駁斥得玄奘體無完膚,那玄奘本就不善言辭,性格懦弱,又是個天生的善人,聞得呂布之言,卻是隻好沉默不語……
“沒想到,一別多年,天蓬兄弟竟然到得此間逍遙快活。”
雲棧洞中,猴子、敖烈與天蓬見禮,分賓主而坐,卻是一臉笑意的望著天蓬。
卻說天蓬與那猴子原本卻是識得,那猴子在天庭做那齊天大聖之時,在未曾掌管蟠桃園之前,卻是日日的遊山玩水,在那天庭當中“走親訪友”。
卻是與那滿天仙神,周天星斗盡皆熟識。雖則猴子本事不咋的,脾氣也不咋地,但好歹別個有個過硬的後臺,便是昊天玉帝也要由著他胡來,眾神自然也就虛以委蛇。
也因為這樣,猴子卻是引得昊天玉帝不喜,畢竟天庭雖然被三教分去了權利,但大體上還是猴子的一言堂,豈容他人置喙?
所以二人說起來,卻算是故舊。而敖烈與天蓬在出雲城中兄弟相稱數百載,更是不陌生。
“哈哈!”
聞得猴子之言,天蓬卻是微微一笑,望了二人一眼道:“託二位兄弟的福,當年我曾聞得大聖被壓在五行山下,如今竟見得大聖脫劫,當真可喜可賀。”
“哎,別提了。”
猴子聞言,卻是面色微紅,而後擺擺手道:“往事不堪回首,還不是南海觀世音,讓俺老孫保那唐僧一路西天取經,因此識得小白龍,更是與元帥在此處相遇。”
“哦?”
聞得這話,天蓬卻是露出微微驚愕,而後笑道:“我是說見得那坐在馬背上的和尚有些面善,原來便是取經人,倒是湊巧,俺天蓬也曾得了菩薩法旨,要保他一路西去。”
“這麼說來,卻真是湊巧了。”
一旁二人聞言,卻是微微一笑,恐怕之前天蓬便已然知曉那玄奘身份,但卻並未相認,其中緣由,恐怕也能猜到七八分,也就心照不宣。
“相公!”
正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卻見得那卵二姐一身紅衣,手中捧著仙茶靈酒,走上大殿。身後跟著嬌滴滴的高翠蓮,面上盡是羞澀之意。
卵二姐對著眾人微微施禮,而後領著高翠蓮走到天蓬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