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前的舊版 第四章 我的純真
第四章我的純真
又去出了一次任務,這次我又放走了一個女孩,我不知道父親跟著,所以在父親黑著臉把女孩丟在我面前時,我呆了。
「把她殺了。」父親說,我很害怕,但還是搖頭表示下不了手,我調查過,這個女孩什麼罪也沒有。
父親於是沉默的將女孩的四肢骨骼都捏碎了,因為我的拒絕,他在女孩四肢扭曲的在地上呻吟的時候看著我,冷冷的:「讓她更受苦?這就是你不殺了她的結果。」
父親冷冷的眼光像鷹也像毒蛇,他的殺氣壓制著我、令我不能動彈,我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捏碎了女孩所有的骨頭,然後割開女孩的小動脈讓她血流盡的痛苦而死,女孩臨死前蒼白怨毒的眼眸一直留在我腦海,我做了半年的惡夢,從此再也不對目標留手,不管年齡性別貧病老幼。
這樣父親總滿意了吧?我可以殺他指定的任何人了。
我沒想到,他還是不放過我。
在確認我可以不在猶豫的殺掉任何人後,父親開始派給我大量的艱難任務,任務越來越多、越來越困難,往往在我才剛疲累的回到家後就又接到下一份命令,我的小狗總溫柔的舔著我,仰望我的目光一如我是牠的神祇,但牠的神祇卻連哪怕是移動手掌拍拍牠的氣力都沒有。
我好累,真的好累。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我在一次任務中失手了,也做好心理準備接受哪怕是二十四小時無間斷的電擊還是沾藥水增加敏感度的一頓鞭子毒打,但我沒想到,受罰的不是我。
「住手!小白是我的朋友!」
在我尖叫的阻止聲中,父親挖出了我的小白的一顆眼珠,然後將那個猶帶著血絲連著神經、黏糊糊髒兮兮的圓球物體扔到我手裡,我的小白從此瞎了顆眼。
「殺手不需要朋友。」席巴丟下這句話冷冷的走遠了,從此我再也不稱他為「父親」。
席巴不再處罰我了,他知道疼痛不能使我記取教訓,他選擇凌虐我唯一的朋友。
我的小狗瞎了隻眼,從此我只能看到牠殘缺的褐色大眼,但牠還是注視著我,溫柔的;
我的小狗被一吋吋的按碎了後腿,從此牠為我等門時只能瘸腿蹦跳,但牠還是堅持親自迎接我;
我的小狗被打斷了鼻樑,從此牠的鼻頭不再溼漉漉的嗅聞著我,牠連張嘴也十分困難,但牠還會舔幹我的淚水,在我一次次在暗夜裡魘醒時;
我的小狗被撕壞了耳朵,從此不能聽我傾訴心事,但當我說話時牠會認真的仰首,溫柔的靠在我懷裡無言的支援我;
我的小狗被扯斷了尾巴,牠再也不能撒嬌的對我擺尾,或是單純甩動只為表達見了我的歡悅,但我知道,牠還愛我。
我的小狗,你不求我的全心全意、不怨我的無能為力,你默默的支援我、將你的所有都奉獻給我,而我卻連一個擁抱或是溫暖的撫觸都難以給予,為什麼你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我低頭問著我那失聰的小狗,牠眨眨眼,溫溫的舔了舔我的掌心。
於是我知道了,牠就是我的另一部份,是我失落十數年之久的那份純真。
修改前的舊版 第五章 扼殺
第五章扼殺
為了保護我的小狗不再受傷,我盡力的不再失手,但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一次下了血本的小小圈套,我回家了,拖著半條命和一隻半廢的左手。
天色很黑,我失血過多的身體很冷,而席巴冷酷的眼神更讓我如一桶冰水澆下,他的表現太平靜,但我可以感受到一股殘虐的殺意。
這次他打算怎麼對待我的小狗?我不敢再想也不願再想。
我決定了,我要逃跑,能逃多遠是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