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明顯,抬頭挺胸仿若一隻戰鬥的公雞,但是她自己卻絲毫不覺,就那麼得意的看著閔浩帝。
雪妍再次擰起了心神,呆呆的,看著對峙的母親和兄長,他們靜默無聲,但是她實在不敢確定,這個堅冰破碎之後等待自己的終會是什麼?時間也仿若凝固了一般,眾臣屏住呼吸,等待剛才還與太后針鋒相對的皇上會給出怎樣的措辭。
“母后,是兒臣錯怪母后了。”閔浩帝謙卑的低頭,對著太后一拜,讓太后的怒氣在他俯首的時候漸漸揮散。太后終是在群臣面前表現出了她的國母風範,對著閔浩帝淡然的一笑,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她溫和的笑過之後,眼神中掠過的層層失落,如深秋的葉子般,紛紛悄然落地。
“你終還是個孩子,遇事總是這麼不冷靜。還不帶哀家看看你新納的皇妃。”太后的聲音溫婉,好似自己真的是閔浩帝的慈母,那聲聲諄諄的教導,讓人對這個太后心生敬意。
閔浩帝扶著太后走向傾城,傾城依然躺倒在地上,只有撥出的淺淺氣流能證明他生命的存在。太蹲下身子,輕輕的摸傾城的細嫩的臉,滿是心疼的說著,可憐的孩子。讓很多人都感嘆太后對這個皇妃的喜愛,只有閔浩帝不悅的看著別的方向,順勢給了小遊子一個眼神,讓小遊子將那行刺之人正法,然後快速的回過頭,看太后在群臣面前作秀,這時,太后那張敷滿脂粉的臉上已經全是淚水。而她那帶著護甲的手,已然碰到了傾城的傷口處,那金色的在陽光下閃著璀璨光芒的護甲,輕輕的觸碰傾城還在湧著血的傷口,那憐愛的撫摸,讓人想到母親撫摸自己的孩子。
太后終於起身,然後就帶著錦言姑姑和身後的眾多奴才離開了祖坦,只留下一句,“事出突然,祭祖改日再行。”每次,只有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才能看出太后這個女子的不凡,她總是能從容鎮定的選擇出一個最好的解決方式,但是,在沒有事情的時候,他又是那樣的一個肆意妄為的女子,在她的心底,仿若只有喧天的情事。
閔浩帝也深深的理解,太后的選擇,無疑是最適合目前狀況的,傾城的傷雖然已經控制,但是也必須趕緊回宮,畢竟,祖坦風緊,不利於傾城的傷勢。
車馬再次隆行在官道上,與來時不同的時,離開祖坦時的車馬,分明的多了幾分倉皇和零落。
快到皇宮的時候,傾城的鑾駕上突然傳來了娟子的驚呼聲,閔浩帝等人聞聲趕到時,看到的只是娟子呆呆的看著傾城的血往外湧,好似泉水般,汩汩的鮮紅在傾城的身體裡溢位,讓人莫名的詫異。
“傳怪仙,快傳怪仙。”閔浩帝急急的吩咐,頓時,井然有序的車馬隊伍陷入一團的混亂,而那個神機妙算,華佗在世的怪仙卻沒有了蹤影,在無奈地徘徊過後,閔浩帝只能吩咐眾人,趕快回宮。自己則把傾城溫軟的身體抱在懷中,用自己的手手忙腳亂的堵住傾城流血的傷口,但是,那血還是在他的指縫中流出,一縷縷,刺花了雙眼。
與閔浩帝等人一樣憂心的是緊緊跟在鑾駕後面的楚莫言和雪妍,楚莫言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的馬,唯一的認知就是傾城為自己擋了劍,自己要跟隨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平安,可是傾城的平安,卻是那麼的不易,還未到宮門,他的傷口就再次的血流不止,這讓她忍不住的擔憂,可是,他卻沒有勇氣走上鑾駕,因為那上面,有他的君王。所以他的擔憂,只能在這微風習習的車駕外,守候,守候。
雪妍公主也是心懷惴惴的挺著鑾駕內的訊息,在看到傾城為楚莫言擋箭的時候,他曾有過瞬間的絕望,因為她很明白,那一箭之後,自己與楚莫言更多了千山萬水,但是,在坐上回宮的車駕之後,她卻再次陷入失落,因為傾城,心底並不是自己所想,她依然對楚莫言有情,否則,她不會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楚莫言,所以對傾城,她的心底莫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