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脈之中,居然空空如也,只有一縷若有若無氣息,盤旋不定,像是全身經脈竅穴,都被什麼靈力鎖住了一樣,既像是受傷又像是中毒,讓人難以捉摸。
這時胡致元已經衝到了近前,他厲聲喝道:“妖女,放開我徒兒!”他將手一揚,掌中便出現一個銅鏡,鏡面上露出八卦圖案,手掌上面一合,就有一道雷光沖天而起,從天而降當頭向著顧顏劈下來。
胡致元含怒一擊,非同小可,諸鶯與林梓潼是絕對接不下來,顧顏冷哼了一聲,她不喜歡這種一見面不由分說,就要喊打喊殺粗魯之人,右手搭著那人腕脈不動,左手將朱顏鏡一揚,一道白光亮起,就如同半空中打了一個利閃一下子將胡致元所發出那道雷光反震了回去。
閃電劃破長空一般又倒襲而回,其勢迅而又疾,連胡致元都難以反應,雷電重重劈了銅鏡上,頓時將鏡面炸得裂開了道道細紋。連胡致元手腕都震得發麻。
顧顏將朱顏鏡收起來,冷冷說道:“胡掌門這是待客之道麼,我將你弟子好心救下來,難道還要受你質問,你自己領回去吧!”她揮手一甩,便將那名生死不知弟子甩下了雲頭不偏不倚扔了胡致元身前。
胡致元臉憋得成了豬肝色,只是經過剛才一擊,知道不能馬上壓制住顧顏強行按捺住自己怒氣,讓人去扶身前弟子。
默言這時才後知後覺驚醒,從顧顏給她搭帳篷裡走出來,還用手輕輕揉著眼睛,“是怎麼一回事?”她本來修行到現境界,不會每天都要入睡,但是今天先是受了瘴毒所擾,然後又顧顏看顧下獨力獵殺妖獸靈氣用很是疲勞,顧顏便給她服了一粒丹藥讓她安然入夢,結果也被偌大動靜驚得醒來。
兩個人只說了幾句話交了一次手短短時間,空中已經不停有流光閃動,有幾艘雲舟從四面八方飛來,顧顏入夜時還奇怪,怎麼進了瀾滄谷都沒遇到一個人,現卻有大批人馬出動。如南仙子,以及韓、譚諸家頭面人物都此地。
南機子與楊真兩個人駕著雲舟過來,身後只有一名弟子隨行,南仙子臉色冷得怕人,楊真見到顧顏站那裡,而她身前,還伏著一名生死不知積雲峰弟子,飛從雲舟之上飛過來,低聲問道:“顧仙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楊真臉上有焦急之色,但語氣卻也和緩,顧顏這才說道:“月夜之時,這裡打坐,見兩人從天而降,這才出手相救。”
楊真緩了一口氣,說道:“多謝了!”
顧顏擺擺手,“不必客氣,你們可見到了剛才出現妖獸?”
楊真說道:“只見到巨大黑影遮天蔽日,卻不知是怎樣妖物。只是來去倏忽,讓人難尋其蹤。”
顧顏皺起眉來,“你們都不知道是從何處出現麼?”
南仙子冷冷說了一聲:“楊真,先把他帶回來看看吧!”楊真這才想起還有一名弟子躺地下,他飛將那弟子拖回了雲舟之上,南仙子用手一搭他腕脈,便皺起眉來。
這時胡致元手下一名弟子也高聲叫道:“師父,三師弟怕是不行了!”
胡致元怒道:“妖女,如果是你害死我弟子,必不與你甘休!”
顧顏淡淡說道:“大家都看得清楚,天空中出現莫名其妙-妖物,你弟子想必是發現了妖物,才落得現這個下場,如果不是我救下他話,恐怕早就掉到沼澤中,屍骨無存了。你現還要找我麻煩?”
譚家這次來主事,是一位結丹中期修士,名叫譚子澄,鬚髮皆白,滿臉皺紋,諸修士中隱隱以他為年長,咳嗽了一聲,才說道:“天空中初現妖物,於瀾滄谷數百年中所未見,這事應與顧仙子也無關,大家還是一起坐下來商議一下才是,大比之期將近,試舉無非走個過場,可不要傷了和氣,反而不好。”
胡致元心中暗哼了一聲,這個只會和稀泥老東西!對於譚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