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黎敬御的妻子就是葉靜秋殺的,而她,也不在乎多殺一個人。
葉靜秋若有所思的開啟了提包,摸出她珍視的藏刀。
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向楚清妍傾訴。
&ldo;這刀,真的很快,輕輕的一下,便可以斬斷鋼筋,人的身體,再強也強不過鋼筋吧。&rdo;拔刀出鞘,手起刀落,大理石茶几的一角被削了下來,掉落在地。
楚清妍倏然睜大眼睛,看著地上的大理石碎片,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可怕的畫面,她自己,就如這碎片一般,掉落在地。
&ldo;敬御,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他害怕孤單,我不會讓他孤單……&rdo;葉靜秋輕輕的撫摸著刀身,她已經有了打算,在黎敬御去世之後,跟著他一起去,當然,她會生下他們的骨肉,再跟著他去。
生不能在一起,那麼死,就一定要在一起。
她要和他合葬,永恆的死亡,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鋒利的刀刃劃開了葉靜秋光潔白皙的手指,猩紅刺目的血,順著白花花的刀身流淌,白色紅色,交相輝映。
葉靜秋似乎感覺不到痛,手指被刀所傷,她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那麼多血流出來,她就像沒有看到一般,依然沉浸在回憶中,難以自拔。
楚清妍心驚膽寒,怯怯的問:&ldo;黎敬御現在怎麼樣?&rdo;
&ldo;不怎麼樣,早上醒來了一會兒,又昏迷了!&rdo;葉靜秋很害怕,怕黎敬御不會再醒來,她把帶血的刀收好,站了起來:&ldo;我該回去陪他了,你快吃飯,待會兒有人來接你去醫院,我們在醫院等你。&rdo;
葉靜秋緊握著滿手的血,轉身走出楚清妍住的房間,她的皮鞋踩在木地板上,聲音格外的突兀。
強打起精神,楚清妍進浴室洗涮了一番,她終究沒有吃東西,只喝了一些自來水,然後端坐在沙發上,等人來接她去醫院。
感覺等了很久很久,終於有人來帶她離開,別墅消失在身後,她癱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上,心臟似乎在抽搐,因為那些未知的事。
到達醫院,司機把她送上樓。
推開病房的門,她看到葉靜秋趴在床邊,緊握著黎敬御的手,埋著頭,在低低的哭泣。
葉靜秋似乎怕吵醒了熟睡中的黎敬御,哭得那麼的隱忍,那麼的小心翼翼。
楚清妍站在門口,連大氣也不敢出。
難道黎敬御已經……
良久,葉靜秋好像是哭夠了,終於沒有了聲音,回頭看著楚清妍:&ldo;進來吧!&rdo;
她知道楚清妍來了。
&ldo;嗯!&rdo;楚清妍慢慢的朝床邊走去,病床上的黎敬御面如死灰,若不是旁邊的儀器在跳動,她真的以為他已經死了。
葉靜秋說:&ldo;敬御不會再醒來。&rdo;
那就和死沒有什麼區別。
他的軀體還活著,可是精神,卻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葉靜秋撫摸著黎敬御的額頭,那麼輕,那麼柔,她帶著哭腔的聲音,低低的說:&ldo;敬御,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好不好,我們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你至少,看她一眼,她不能連她的爸爸也沒有見過。&rdo;
不知道黎敬御有沒有聽到葉靜秋的話,他躺在那裡,始終無動於衷。
靜靜的,如死去了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
也許呼吸,在下一秒就會停止。
楚清妍看著葉靜秋哭得死去活來,卻無力安慰她,默默的站在旁邊,忍不住的心酸。
黎敬御從來不曾善待過葉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