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用舌頭添了一下最末端的那顆冰糖葫蘆。再把那串冰糖葫蘆遞到火藥的面前,笑嘻嘻的對火藥說道:“好甜啊,哥,你也來吃一顆。”
火藥不客氣的從燕子那串冰糖葫蘆上咬下一顆。他剛把冰糖葫蘆含在嘴裡,左彩雲也把自己的那串冰糖葫蘆遞到了火藥面前。火藥又是不客氣的咬下一顆含在嘴裡。他滿臉微笑著,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今天的特別甜,特別好吃。”
燕子、左彩雲看到那火藥調皮的模樣,又紛紛把冰糖葫蘆遞到火藥面前。火藥的嘴裡實在是包含不下了,就連忙搖頭晃腦的閃避。三人一時嬉鬧不停,忘記了剛才在小鬼子軍營外,聽到慘叫而造成的鬱悶心情。火藥也好像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回到了那些小夥伴的身邊。
正在追逐嬉鬧的時候,燕子卻突然停住了身形。呆呆的望著對面的一群偽軍。火藥和左彩雲也停止了嬉鬧。他們順著燕子的眼神看去,只見在城門口為大牛、二牛解圍的李陽,在一群偽軍的擁簇下走向對面酒樓的門口。李陽也不斷的回頭,偷偷的向燕子這邊張望。火藥好奇的對燕子問道:“那人說他是大牛他們的兄弟,他到底是什麼人?”
直到李陽和眾偽軍都走進了那間酒樓。燕子又發呆了許久,低頭咬下一顆冰糖葫蘆。才悲傷地小聲對火藥說道:“他是我哥。”
“你哥。”火藥和左彩雲都感覺到很是詫異。燕子的父母不是被小鬼子殺害的嗎?他哥怎麼當了偽軍?怎麼做了小鬼子的狗腿子呢?火藥心中想道“難怪大牛他們對李陽非常氣憤,原來李陽不為自己父母報仇,反而投靠了敵人。”
看到難過的燕子,火藥一把摟住燕子的肩膀。滿臉正經的說道:“燕子,你搞錯了吧,我才是你的哥。”
左彩雲走到燕子面前,把自己的冰糖葫蘆遞到燕子嘴邊,微笑著說道:“吃一顆我的冰糖葫蘆吧,我們才是永遠的兄弟。”
燕子咬下一顆左彩雲的冰糖葫蘆。強忍住眼中閃過的一絲淚花,微笑著點頭。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拋到一邊,只當自己本來就沒有那個認賊作父的哥哥。
突然,大街的另一頭,傳來一陣大聲呼喊的聲音。火藥等人看到,那邊的人群在四處奔逃,後面有一群偽軍在追趕。逃跑的人群之中,好像還有大牛、二牛、王小龍、王小虎幾人的身影。火藥苦笑著搖頭,對燕子、左彩雲說道:“大牛他們好像又惹事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還要豔娘幫我們準備一些東西呢。”
入夜,小鬼子的軍營。一個掛著“武運長久”的房間,野田穿著白色的練功服,拿著一把武士刀,在“呀,呀”的叫喊聲中,拼命地向幾名陪練不停的橫劈豎砍。
突然,小澤次男拉開野田練功的房門,直接走了進來。野田又是一陣猛力的劈砍,才反手收起武士刀,才向那些陪練揮揮手,讓他們退下。野田回到休息的地方坐下,用塊毛巾擦了臉上的汗水,再輕輕地擦拭著那把武士刀。
等那些陪練都走出野田的練功房,房門關上以後,小澤次男才走到野田的跟前。他開啟一個公文字,向野田彙報道:“發報機已經送到了山本手裡,已經發過電報確認過了。”
野田微微一點頭。原來野田認為自己上次圍剿游擊隊的失敗,只是因為山本沒有能夠及時的,把游擊隊突出老鷹寨土匪包圍圈的訊息傳遞給自己,才會讓游擊隊最後逃脫。所以,野田才給山本送去了一臺發報機,要老鷹寨與自己隨時保持聯絡。
小澤此男接著彙報道:“收到可靠訊息,劉濤領導的游擊隊,現在已有了兩三百人。他們把游擊隊改編成了正式的新四軍,成立了某某山區根據地。”
野田一下鄒起了眉頭。不解的想到“前些天圍剿游擊隊的時候,他們只不過一百來號人啊,怎麼一下子就有兩三百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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