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撿起槍,走向野澤。他面無表情,但所有的怒火憤恨全在眼中狂燒。
‘密碼呢?’他抓起野澤。
野澤一雙鷹眼同著狡檜的陰沉光芒。那是我的心血結晶,怎麼可能交出來給你。你有本事解開就去解啊!不過,我提醒你,只要一次錯誤,磁片就會自動銷燬,哈哈!“
“何必那麼麻煩。”六九直起身,朝電腦連開了數槍,連同磁片全毀了。“我只要把這地方整個毀了,就行了。”
“你——”野澤萬萬沒想到,他掙扎著,奮力爬起來,按下警鈴。
鈴聲頓時大作。野澤攀著桌子,擰笑說:“這下看你怎麼逃出去!”
“我根本沒打算出去。”六九冷笑一聲,瘋狂開起槍。
野擇的臉被打出好幾個窟窿,像破布一樣掛在臺上。六九又瘋狂扣動扳機,但沒子彈了。他丟下槍,能砸的東西抓起來就砸。他只有一個意念:毀了這個地方。
“這裡!”安全人員衝進去。
六九迅速衝上去,攻其不備,奪下對方的槍,見人就開槍,簡直殺紅了眼。
不管物件是誰,他遇人就攻擊,把能奪走的槍全都帶走,盲目的四處開槍,身上濺滿了鮮血。
一波波的安全人員攻襲不斷,有個小組競配置了衝鋒槍,六九狂性大發,自殺式地衝向那隊人馬,槍聲不斷,硝煙瀰漫,子彈簡直如雨在飛在下。六九身上多處中槍,他咬著牙,狂性已讓他失去感覺。
他竄到一名安全人員身後,由背後襲擊,徒手用力一斬,幾乎斬斷他的脖子。他接收他的衝鋒槍,發狂了似拼命狂叫,一邊用槍砸著那名安全人員的頭,將他的腦袋砸得稀攔,鮮血四溢,連腦漿都噴出來,濺了六九一臉。
“啊——”他舉起衝鋒槍瘋狂掃射。
瘋了,這整個世界全瘋了!
他一路衝鋒陷陣,見人就掃射,毫不理會那些哀嚎哭叫的聲音,直衝到那處禁區。
“滾開!”他一陣狂掃,也不管理頭有沒有人。早已有幾名研究人員中槍,躺在地上呷吟。
再次看到那些人柱似的培養皿,看到那些活生生的怪物,六九不禁跪倒在地上,不斷乾嘔起來,嘔出滿眼淚光。
好半天,他總算停止嘔吐,慢慢站起來。
“啊——”他狂叫起來,閉上眼,對著那些培養皿盲目瘋狂的掃射起來。
槍聲加上玻璃碎裂的聲音及共鳴聲,大地彷彿要沉了似,迴盪著世界末日般的恐慌。溶液流了一地,那一個個畸形怪物跟著跌落了出來,滾到地上。
“啊——”六九狂叫個不停,直到子彈盡了,機槍空轉,他還在狂叫。
他像頭受傷的野獸一樣,心裡、身上滿坑滿谷的傷,處處淌著血。
他丟下搶,捧起一個一隻眼的怪物。它還活著,獨眼睛獰睜睜地盯著六九。六九掏出手槍,心一狠,了結了它。
他捧著那個獨眼怪物怔怔望了許久,然後輕輕放下它,起身往裡頭走去,找到電腦主機。
研究人員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選,沒人阻止得了他。他試了一下,主機運轉無誤,輕易就解開防護的密碼。
他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如飛的移動,隔片刻,他表情凝凍起來,防佛死亡來造訪,有一種詭異的平靜。
“果然。”讓他找到了。
有些特殊的生物研究所,為了防止生物災害發生的可能危害,會設有自毀裝置;一旦災害發生,便啟動裝置,炸燬掉一切,永遠塵封埋葬起來。
“貝塔”果然也有同樣的自毀裝置。
六九叫出程式,破解一道道的密碼,然後重新設定程式,下指令——
“夠了,六九。”冰冷的槍管抵住六九的側腦,槍管上反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