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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好不了了……”阿依用比大雪裡的風聲還要淒涼的語調輕喃似的說。

墨硯的心一沉:“什麼病?”

“膿毒血癥。”

“你也治不好嗎?”墨硯並不瞭解這種病,皺了皺眉,追問。

阿依沉默了半晌,只是無助、悲憤、淒涼與自嘲地搖頭。

是啊,她治不好,所以說,這樣的她算個什麼大夫,她連她最想望著他一生平安的他都治不好!(未完待續。。)

第四百八三章 危重

膿毒血癥,一種疾病在血液中繁衍滋生產生毒素,隨著血液的迴圈破壞一切身體機能的病症,通常是由於嚴重的外傷卻因為環境惡劣得不到及時的治療,髒東西入侵本就嚴重的傷口內,一遍一遍地潰爛發炎,反反覆覆始終無法痊癒的過程中,疾病在傷口內繁衍滲透,融入血液裡,迴圈流動,繼而敗壞全部血液,敗壞全部肌體。

醫書上對這種病記載極少,也只是說這種病通常容易發生在監牢或軍中,因為普通人極少會受那樣嚴重的傷,就算受了嚴重的外傷也會及時醫治,不會等到疾病入侵血液再進行治療。而監牢和軍中第一環境惡劣,第二被動過大刑的人和上了戰場的人受了重傷之後都很難得到有效的醫治,戰場上只有傷勢過重這種死法,但具體傷勢過重包含了哪幾種病因,卻沒人有空去研究。監牢裡的犯人更是,不會有人給重傷的犯人請大夫,那樣的犯人只有死路一條。

因而典籍上對這個病的描述很少,甚至連治療方法都只是緩解病情,而非去治療。

阿依蜷坐在地上,低垂著頭,她明明拼命地學習醫術,自認字以來她每天看醫書每天寫醫案,每天透過各種醫案研究疑難雜症,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快要被自己這樣的執拗煩到吐了,可是到頭來,她卻什麼都做不到。

心,是悲涼迷茫的,恍若一團灰濛濛的亂麻,沒有半點生氣。

墨硯居高臨下地望了她一會兒。皺了皺眉,緊接著偏過頭去移開目光,撫了撫漆黑如瀑的長髮。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道:

“還沒治就先說喪氣話可不像你的作風,現在這種時候不是你該退縮的時候吧。”

他接著看了看天色,淡聲道:

“天色不早了,我還要趕回帝都去善後,你就呆在這裡吧,回頭我讓人把你的藥箱和你的衣物送來。這裡很大,你不要到處亂跑。若是悶了去西邊的花園逛逛倒是可以,不過現在是冬天也沒什麼可看的。有什麼事情吩咐鳳一鳳二,就是剛才站在門口臉圓得像餅子的雙生子。我走了。”說罷。翩然轉身,揚長離去。

阿依呆了一呆,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紫色的背影,彷彿挺拔的玉竹。又似破曉的晨風。華麗漂亮。

“墨大人,”她張了張口,還是叫住了他,輕聲說,“謝謝你救了先生。”

一腔火氣竄了上來,墨硯止住腳步,回過頭,黑沉著臉瞪著她。惱火地問:

“我為什麼非得因為他的事被你感謝?”

他生氣了,阿依愣了愣。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會生氣,好像是她說錯了話,但是仔細檢討了一下她又覺得自己沒說錯話,於是一臉迷茫,怯怯地縮了縮。

墨硯看著她一臉懵懂無知的樣子,越發窩火,目不轉睛地瞪著她,陰惻惻地質問:

“說,你未來的夫君是誰?”

“噯?”阿依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微怔,想了一想,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墨大人?”她怕自己又答錯了,下意識用了疑問的語氣。

“你為什麼要用疑問句?還有,這種事也值得你想一想再回答嗎?”墨硯的臉色比剛剛更黑,像糊了許多年的鍋底一樣。

阿依也不敢回答,怕自己又答錯了,呆呆地望著他,不說話。

墨硯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