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拖著鞦韆往後走,再讓腳離開地面,鞦韆又開始蕩起來了。
“這辦法好吧?”“可是後面都是泥,你看你鞋上面。”
我仍然用腳蹬,“雖然有點痛,但卻粘不到泥,也不用刻意讓鞦韆停下來啊。”
“反正我只要不痛就行了,其他都無所謂。”
可是,阿達,你越是逃避,那些痛就會全部積攢起來,讓你一次性還清。
但她是個怕痛的孩子。
當我們都累了,鞦韆晃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小了。
我靠在阿達的肩上,阿達靠在我的頭上。我們都閉上了眼睛。
彼此相鄰的兩條腿都開始晃動著,由於彼此的默契,我覺得我的腿好像用膠水貼在了她的腿上似的,我們的步調是一致的,所以我甚至可以不用自己控制,漸漸的,自然地追隨她。上升的弧度達到一定程度時,很自然落下,還是那麼一致。
這一刻,我們惺惺相惜,做著最容易理解的溝通。
我們去了學校,突然很想打籃球,但我的技術實在是。。。但阿達不同,她的運動細胞讓人驚歎。
在操場上,人群向以什麼為中心似的匯聚,我還能看見有幾個是我們班的混混。
我們也湊了上去,看見中心是一個女生,把傘張開,左右揮舞著,落下的雨滴,被拍打的四處亂竄,濺到我們這些人的臉上,身上。因為人太多,所以我們都已經把傘收了起來。
她咆哮:“你們都給我滾遠點,你以為我怕你們嗎?”
“發生什麼事了?”阿達一把抓住阿鵬,問道。
“這個女人又發神經了唄。”他無奈地聳了聳肩。
那個發狂的女生叫馮佳,學校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年前她媽媽死了,自那以後,她的心智就不正常了。
她還把那一頭很長很長的馬尾辮給剪掉了,從前,我和阿達最愛擺弄她的辮子了。
她很喜歡文字,這次的風波也是因她寄給校長的一封信為開端的。
她因為阿鵬的招惹而開始妄想,不知從哪裡調來了我們班的姓名錶,像編小說似的,把我們都排列在了劇情之中。
然後將她所寫的四處傳播。
因為這件事,班裡人都很氣惱,就連原先不知情的我和阿達,也成了一個使勁拽著她頭髮的壞女人。難不成她全忘了,我們三人的感情,不過,是我和阿達先捨棄她的。
說到捨棄,阿達想起了小黑,多年前我們撿到的小狗。
“我們去報復吧。那個欺負我們的大叔。”阿達抓著我,去了那間下房門前,我們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我們一直等,一直等,等著那個人騎著摩托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