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周子駒和孟子濤道了歉也相繼離開,今天他因為孫子丟盡了臉,實在沒臉再在這裡待著了。其實,他也想付出一點代價,問孟子濤討一幅“永”字,只不過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而於四海的心情則是複雜的,一方面由於親眼看到周子駒輸了心生感慨;另一方面,可能再過幾年他連筆都拿不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相當殘酷的,也使得他的心情極度鬱悶。
於是,於四海緊跟著周子駒一起告辭離開了。
沙龍繼續進行,只不過因為剛才的比試,氣氛有了一些變化,孟子濤他們不想在這裡多呆,王老和秦老也不想呆在這時,於是大家跟馬華宇說了一聲,也都一起出了會所。
正好是午飯時間,大家找了家飯店。
包間裡,大家點了菜,就閒聊了起來。
秦老說道:“小孟,我之前也看過鄭老的書法,你的風格和他的風格好像並不相同啊。”
王老笑道:“小孟本來就是今年一月份的時候才拜的鄭老為師,他的書法應該有別的師承吧。”
孟子濤擺了擺手:“我沒有別的師承,都是自學,自己摸索的。”
“自學?(啊?)”王老和秦老震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他們實在很難想象,孟子濤居然自學書法能達到此等境界。
孟子濤笑道:“我小時候肯定也是根老師學過基礎的,後來就是自己摸索的了。”
“你……好吧,我無話可說。”王老苦笑著搖了搖頭,想自己學書法幾十年,都達不到孟子濤的這樣的程度,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不過,書法靠勤奮,同樣也靠天賦,孟子濤天賦驚人,就算嫉妒都嫉妒不來。
秦老則長嘆一聲:“哎,我現在特別羨慕鄭老。”
王老哈哈一笑:“行啦,你就別羨慕了,咱們都沒有那樣的命。”
秦老笑了笑,接著問道:“小孟,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孟子濤說:“今天就回去,已經定好車票了。”
“可惜了,還想跟你交流一下心得呢。”秦老和王老都有些遺憾。
孟子濤解釋道:“本來推遲兩天也沒關係,不過這段時間比較忙,今天下午必須回去,不過,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
王老點頭道:“對,來日方長。”
服務員開始上菜,大家邊吃邊聊。
二老都是酷愛書法之人,席間基本都是書法以及相關的問題。對於書法經驗方面的問題,孟子濤基本沒什麼藏私的,讓二老無不感慨,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飯局最後,王老想到了一件事情,問道:“小孟,先前你應該看過那幅鮮于樞的草書《石鼓歌》吧?不知道你有什麼見解?”
秦老說道:“這幅作品我們都看過,我們認為應該是元代的作品,但是否是鮮于樞的真跡是存疑的。”
既然秦老這麼說,孟子濤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說道:“我和你們的意見差不多,這幅作品在用筆等方面,確實能夠做到亂真,但在氣勢方面,我覺得還是差了一籌……”
孟子濤詳細講解了那幅書法作品的特點,並對作者進行了推測,雖然在作者方面,王老和秦老可能還有些不同意見,但在其它方面,基本都認同孟子濤的判斷。
飯局結局後,二老留下了聯絡方式就告辭了,鍾錦賢開車送大家回酒店,接著送孟子濤他們去火車站。
車上,孟子濤開口道:“我說賢哥,你今天又何必一定要把我推出來呢?又不是沒有別的解決辦法。”
鍾錦賢笑嘻嘻地說道:“結果難道不好嗎?”
孟子濤說:“關鍵我太年輕,難道別人不會覺得奇怪嗎?”
鍾錦賢反問一句:“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