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文修和薛善乾進來,七位夫子趕忙停下了手中閱讀的卷子,對著兩人微微躬身,道:“院長、執令大人!”
薛善乾趕忙還禮,道:“莫要如何,簡直折殺我了,我是晚輩,怎敢受幾位夫子大禮,以後若是在此這般,我薛善乾便真是罪人了!還請各位夫子見諒!”
“好了,別什麼院長、執令大人了,我們現在同為一院夫子,沒有什麼高低之分,周兄、王兄,近來可好?”薛文修不是那種迂腐之人,自然不喜歡這些繁縟禮節。
七位夫子相互對視一眼,隨即大夫子周明凱笑著說:“既然薛兄這樣說了,我們幾人遵命就是!呵呵····”
“哈哈···這樣最好了!”薛文修大笑說道。
“對了周伯父,卷子修改的怎麼樣了?”薛善乾看向了周明凱,問道。
“善乾,以後我便叫你賢侄吧,呵呵··我和你爹一輩,叫你一聲賢侄應該不過分吧!”周明凱笑著說。
“周伯父哪裡的話,叫我賢侄是應該的!”薛善乾笑著說。
周明凱笑著點了點頭,隨後道:“這次測考已經錄取了四十九位學子了,還差一位學子便到錄取名額了!現在還有二十位學子的卷子沒有看呢····”隨即周明凱對著其他六位夫子道:“你們繼續吧!”
隨後轉身對著薛文修道:“文修兄,賢侄,我們去那裡談吧!”
隨即便帶著薛文修、薛善乾來到了一旁,跪坐下來,輕品香茗,交談起來。
這時薛善乾沉吟了片刻,還是朝著周明凱問道:“伯父,善乾有一事不知當不當問?”
“哦?何事?”周明凱心中一惑,問道。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不知我那小兒薛仁澤成績如何?”薛善乾雖然知道薛仁澤不愛好學習,但還是希望他能透過測考。雖然兩年多沒見了,但薛善乾從沒有忘記自己兒子的學業!
“你說的是仁澤吧,說來慚愧,現在已經錄取的學子中還沒有他。”周明凱微微有些尷尬,說。
“周伯父莫要見怪,我也知道我那逆子的學識如何,若是他能被錄取,那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唉···我自從上次進京都到現在,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見到他了,他又被他母親慣著,可想而知學業如何!”薛善乾笑著說道,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失望。
“哼!我叫你去京都的時候把仁澤帶著,你偏不聽,仁澤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的錯,子不教父之過!”薛文修重哼一聲道,“讓周兄見諒了!還請多多包涵!”
“哪裡哪裡,薛兄這是哪裡的話。不過雖然仁澤的學識差了點,也不是什麼麻煩事,現在薛兄既然安心理學了,不如便好好教導一下仁澤,我相信憑藉薛兄的才識,一定會讓仁澤成為當代大儒的!”周明凱笑著說。
“周兄繆讚了!”薛文修趕忙拱手說道。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聲響起,“好文!哈哈···”隨即便見正在修改文章的李心閣站了起來。
聽到李心閣的驚呼,周明凱和薛文修對視一眼,隨即都站起身來,來到了李心閣的身邊。
“心閣兄,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好文章?看來這最後一位名額已經花落有主了,哈哈····”周明凱笑著說。
李心閣所教的學業便是古文,自然對古文的研究勝過其他夫子。就在剛剛,李心閣發現了這篇名為《君》的文章,當李心閣看到文章的第一句的時候,便被那第一句吸引住,“古之君子,其責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輕以約。重以周,故不怠;輕以約,故人樂為善···”
第一句便提出所要闡述的論點,隨後文章犀利思路敏捷,雖然文章算不的絕世佳作,但文章中透露出來的滄桑之意,卻是讓李心閣的心受到了深深震撼!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