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華這一次就只是勉強勾了一下唇,不再回答了。
南宮羽向來和他說到夜月的時候,都是直呼其名。
現在這樣左一句右一句的七王妃,耶律楚華若是還不明白南宮羽是在提醒自己,那他就是傻子了。
但是,南宮羽的話,和他輕鬆自如的神情,卻讓耶律楚華一直追隨著夜月的視線,不再有剛才那種莫名起來的擔憂。
在他們說話之間,夜月已經走到場子中間。
在距離夜離十步的地方停步。
震天的鼓聲,洪亮的號角聲,在夜月停步的同時響起。
一匹快馬踏著鼓聲從場子的盡頭帶著塵土急馳而入,驟然停在夜月和夜離中間,手裡突然勒緊的韁繩,讓坐下的馬匹提身仰天長嘶。
鼓聲息,號角停。
四下裡,一遍寂靜。
坐上的之人,側身左右看看,抱拳沉聲說道:“夜離大帥,夜月公子,得罪了。”
說完之後,手往兩旁一伸;“兩位的生死狀可曾立下,若有,交給在下。”
話音未落,夜離手裡的生死狀帶著風聲,直直的往此人飛去。
夜月卻是挑了一下眉毛,勾唇一笑,踏前幾步將手中一直拿著的,寫在錦布上的生死狀規規矩矩地遞到來人手中。
將兩塊錦布一一緩慢開啟掃視了一次之後,騎在馬上之人將生死狀高舉過頂,朗聲說道:“兩人生死狀在此,刀槍無眼,生死由命,不管有任何傷亡,眾人皆不得事後尋仇。”
話說完,從箭匣中取出一箭,用綢帶將兩張生死狀縛在其上。
伸手,取下背上強弓,搭箭,將箭射到場邊的高杆頂端。
再度響起的鼓聲號角中,揚鞭,急馳出場。
“這樣一個美人,自己找死!”
夜離眼裡殺意凜然,嘴角卻往上揚起:“說實話,本帥還真的有點捨不得!”
你憑什麼和我爭11
夜離眼裡殺意凜然,嘴角卻往上揚起:“說實話,本帥還真的有點捨不得!”
隨即大笑出聲:“如果你害怕的話,本帥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反悔,只要晚上到本帥府中侍寢就行。”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淡笑不語。
抬臂,低頭看著從袖中滑落在手的短劍,微微晃動之時,順著上面折射的陽光一路輕撫到劍尖。
看著夜月輕鬆隨意到極點的樣子,夜離的眼,驟然收縮。
剛才那番明顯帶著侮辱的話,他是故意說出來的。
為的,就是想激怒夜月,讓她失去最好的判斷力。
從一個月之前看到夜月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比他最起碼矮三分之一,看上去柔弱無比的夜月,是一個高手,若是能不對決,他都不會和夜月站在這個場子上。
要不然,他怎麼會輕易的放過殺死耶律楚歌的她。
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絕對不像外表上看上去那麼魯莽。
一個真正的莽夫,絕對活不到當上大元帥的時候。
所有的粗魯,皆是假裝。
夜月手指停在劍尖,眼裡露出了嘲弄。
夜離的心思,她有怎麼會不清楚?
到了這個時候,她終於明白,為何自己會到這個時空了。
在這裡,和原來那個時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在原來那個時空,那個同樣叫夜離的,看上去粗魯憨厚到了極點的人,豈不正是利用他從小到大隱藏著的奸詐,在她的身後,將她這個同生共死的朋友殺死。
這一世,他依舊叫夜離。
一模一樣的魁梧身材。
一樣的魯莽。
但是,卻被擁有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