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和千金差別是巨大的!
苗小仙剛剛喘口氣,發現正主白筠筠母親早逝,爹不疼繼母不愛,兄長與妹妹整日欺凌,日子過的與下人一般無二。
可笑的是,爹爹白岑意欲將她許配給頂頭上司李尚書家的病兒子。聽聞那家兒子從小不離湯藥,十七歲了身量尚未長成,整日纏綿於病榻起不了身。整個建安城沒人願意把女兒送進尚書府。
可狼心狗肺的侍郎府一家子願意!
若不是先帝喪期剛剛過了百日,太后降下選秀的懿旨,白筠筠就要準備嫁到尚書府了。
這次選秀,是白筠筠唯一的出路。在這女人沒有地位的時代,攀附權勢才能有大把的糧票。不然侍郎府如狼似虎的一大家子,不把她賣了誓不罷休。
白筠筠端起茶盞,微微沾了沾唇。雖有熱茶在側,可不敢多飲。在這選拔的檔口,急著跑恭桶豈非顯得忒不敬業!
一旁的桂嬤嬤見她如此,滿意的點點頭。都說白侍郎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二小姐是繼夫人柳氏所出,嬌媚可人,能歌善舞,一張巧嘴能把天上的鳥給說下來。大小姐則一副呆樣,比榆木疙瘩還榆木疙瘩。
幾日前,桂嬤嬤奉命到侍郎府中教導大小姐規矩,不曾想這大小姐面上雖呆了些,可是學東西一學就會,並非外面所傳那般。反倒是府中的柳氏和二小姐,雖嫵媚,可透著一副尖酸刻薄模樣。
桂嬤嬤是在宮裡活了幾十年的人,很多人很多事見怪不怪了。看看大小姐白筠筠的吃穿用度,再看看二小姐白梅的吃穿用度,便什麼都明白了。
這大小姐呀,是藏拙保命,並非天生木訥。
殿外太陽已經升到樹梢,殿內眾人等待了一個時辰。白筠筠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想當年面對場下數千人照樣侃侃而談。保險這行當,做久了百鍊成鋼。
可是,有人緊張。
殿內秀女不乏名門望族出身,見慣了大場面。可是一想到今日選秀定前途,亦是不安。選上了是家族的榮耀,萬一落選,豈不是被恥笑。
等的時候越久,心裡的鼓槌越響。
十多名秀女接連到隔壁換衣,面上一通煞白。說是換衣,就是出恭。
都是緊張惹的禍。像前世考試的時候,總有人一緊張就往廁所跑。選秀比考試還要磨人。
遠遠的,一名藍衣小太監跑進殿,跟主事嬤嬤行禮稟道:&ldo;太后和娘娘們到了,還請嬤嬤帶小主們去正殿外候著。&rdo;
幾十名秀女站起身,五名秀女排成一列,由教引嬤嬤領著,依次有序的前往安和宮正殿。
前面雖然等的時候夠久,可是到了選秀卻是比面試快多了。一個個秀女上前,說說姓名年齡與出身,做個自我介紹。太后若是對哪個感興趣,便多問幾句。
有時淑妃和德妃也問幾句,不過是&ldo;你會什麼呀?&rdo;&ldo;可曾讀過什麼書?&rdo;之類。
一炷香的功夫,幾十名秀女看完了一半,留下了七八個。後面的秀女越發緊張,白筠筠前面的秀女一個勁兒的打顫,兩腿直哆嗦。
忽然,前面的秀女身子一軟,白筠筠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腰身,這才免了當眾摔跤露醜態。不曾想,前面的秀女並未回頭道謝,反倒胳膊肘猛地往後一拐,道:&ldo;你是哪家的秀女?如此無禮,莫要踩我的衣裙。&rdo;
我擦!被狗咬!
白筠筠尚未作聲,後面的嬤嬤厲色道:&ldo;你二人莫要生事!&rdo;
秀女們都為殿選緊張不已,無暇顧及這一點風波。那秀女見無人看這裡,這才放了心。自己的那點面子,總算是留住了。
白筠筠不是個記仇的人,往往有仇當場就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