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嘿嘿!”大山點點頭忽然忍不住笑了。
“怎麼了狐老?您又有什麼妙計了嗎?”嶽不群有點疑惑的道。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大山抬頭望了望天色自信的道:“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已經縱橫馳騁在扶風國的國土上了……”
“哦?”嶽不群疑惑的看了看大山充滿褶皺莫測高深的臉:“我們現在確實是勝算頗大,但是狐老您這話可就說的有點絕對了!”
“哼哼——”大山皮笑肉不笑的沒說什麼,向豬七王子走了過去。
嶽不群有點摸不到頭腦的看著大山的背影,又回頭望了望如銅牆鐵壁般的虎牢關,終於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渣渣默默地跪倒在莫雲的身前,士兵們也都不約而同的以二人為中心圍成了一圈。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正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都在這裡幹嗎?敵人要打過來了!為什麼還不去佈防?”
“……”士兵們都冷眼瞪著那個聲音的來源處——一個穿著太監服色的胖子。
“沒人聽見嗎?”魏公公眯著眼惱怒的道:“反了反了!”把那隻胖手一揮:“給我督促下他們,違抗命令拒不執行的給我把頭砍下來!哼!”他帶來的那些親信士兵立刻抽出腰刀向士兵們逼了過來,一個個怒聲呵斥並大力推搡著他們:“快!”
“老子不幹了!”一個士兵猛的吼道,用力的把手中的長矛摔在地上,他劇烈的大口喘息著,眼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殺!”吼聲過後,雪亮的刀光已經猛地將這個士兵的頭帶飛上了半空。
虎牢關士兵們頓時驚呆了,他們是一起入伍、一起訓練、一起打仗的兄弟,常常是前一個士兵倒下了,後一個士兵就會幫他合上眼睛……無數次的同生共死使他們之間的感情,甚至比血緣更真摯,替兄弟去死在他們來說絕對不只是一句空話,戰場上為戰友擋住刀槍也是常事,這麼深厚的感情,你讓他們如何去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了一聲:“跟他們拼了——”的痛呼聲,青州兵的刀槍全都對準魏公公的親信士兵殺了過去。
群情澎湃之下,誰都無法再阻止……
在莫雲間接的死在魏公公的手中,一個兄弟當面死在大家眼前,鮮血的刺激之下,誰都無法再保持無動於衷!誰都無法不被激發起自己內心的血性!北方漢子骨子裡隱藏著那一種彪悍、那一種野性被激發出來的時候,往往就會象瘟疫一般蔓延到每一個人的心中,於是鮮血再次灑滿了雄關的大地上……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魏公公帶來的手下已經全部身首異處,而魏公公瑟瑟發抖的背靠著牆壁,面前是數不清的憤怒的眼睛與閃爍著鋒利光芒的矛尖。
“你們……你們不能殺我……”魏公公顫抖的聲音再配上他豐碩的體型,看上去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怕死的胖子而已,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可笑的胖子竟然把莫雲這員大將送命在了虎牢關上!真是不得不讓人嘆息命運的無奈……
“為什麼不能殺你?”青州兵們紅著眼嘲笑道:“你剛才不是很牛嗎?死胖子!”
“不要殺他!”一直跪在莫雲身邊的渣渣忽然說道。
青州兵們都奇怪的回過頭望向渣渣,最前面的一個士兵忽然醒悟似的說道:“對!渣渣將軍!該您親手殺了他!”
“我說不要殺他!”渣渣輕輕的托起了莫雲的屍體,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向魏公公走了過去。
青州兵們雖然搞不懂渣渣想要做什麼,但是出於對他的尊重都自動讓開了中間一條道路。
“你……你要做什麼……”魏公公癱軟在地上,無力的踢著雙腳。
“你看看他!”渣渣輕輕把莫雲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