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參加什麼訂婚宴。你要娶柯嬡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別做出這種事不關己的樣子,你是柯嬡,這是毫無疑問的。”
杜藜閉上眼睛,仔細將剛才爭吵之前的話都回想了一遍。白楚舫透露了兩個訊息,一個是魏皓仁要跟柯嬡訂婚了,一個是他要跟自己訂婚。這兩件事的衝擊都太大,一時讓杜藜找不到理智的方向。還好,最初的震驚被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對罵給發洩了乾淨,現在她的冷靜已經回籠。
她必須思考如何增加自己的籌碼,她不得不兵行險招,說:“我不是柯嬡。”
白楚舫還處在別對方挑撥的怒火中,對方的話就好像往熔岩中丟了一塊浮冰,噗通一聲,還沒散發寒氣就融化吞噬了:“你說什麼?”
“我說,”看著他,一字一句:“我不是柯嬡,我是杜藜。”
“你在開玩笑。”
杜藜放鬆身體,背部靠在牆壁上,用著最冷淡最疏離的,屬於杜藜特有的表情淡淡地說:“我的冷笑話不值錢,我並不準備再敲詐你一筆。我是杜藜,曾經頂著柯嬡的外貌去了你們白家,騙取了你的信任,而你在家庭舞會上求婚,我當時在吃蛋糕。”
這種糗事當時的見證人很多,不過真正的柯嬡卻是不知道細節的。同時,在外人眼中,別人也不知道杜藜貪財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除了曾經被她消遣過的白楚舫和魏皓仁。
白楚舫的表情有些鬆動,杜藜接著道:“在溫哥華的時候,白琦跟我鬧了一點小矛盾,她躲在了櫃子裡,被我找到,之後我們一起去找皓仁,下了很大的雪,皓仁卡在大樹中間,差點被大雪埋了。在你們男人出去尋找白琦之前,你威脅過皓仁,說讓他負責。”這就不是外人所知曉的事情。實際上,白楚舫逼迫魏皓仁的時候,在場的除了魏家兄弟就只有白楚舫和杜藜在,事後所有人都安全,自然也就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情。小插曲並不能影響幾個家族之間多年的友誼,作為代價,白琦也不得不退出,魏家父母徹底的對白琦失望了。憑藉著那一件事,杜藜才真正的被魏家的人逐漸接受。
白楚舫想要從對方臉上看出一些真假來,可是杜藜的冷漠形象太過於熟悉,甚至於仔細端詳之後,很容易就發現面前的這個女人跟柯嬡以前的氣質相差太大。
柯嬡的臉色從來沒有這麼蒼白過,去溫哥華之前整個雜誌社都在趕工,杜藜那不愛化妝的面龐上就成日的掛著吸血鬼樣的臉。還有這沒了波浪的直髮被隨意的紮起,休閒舒適的著裝,灰色冷色調更是讓人直覺的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隨隨便便勾引男人的花瓶,而是一名工作至上的職業女性,還是坐家的那種。
白楚舫想要消化堪稱恐怖的事實,可遲鈍的大腦遲遲沒有接收到訊號。他困惑的問:“你是杜藜,那魏老大身邊的那個又是誰?”
對方給了他一個看白痴的眼神:“這還用問,當然是柯嬡。”
白楚舫越發糨糊了,吶吶的:“我一定是被雷劈了,還是我在夢遊。我居然想到了靈魂出竅,這不是現代版的聊齋故事吧。”
杜藜已經趁機掙脫了他的桎梏,吵架了這麼久,口渴了也是應當的,並且好心的給白楚舫倒了一杯咖啡。現在的他,需要振作。可是,對方的腦波明顯跟杜藜不是在一個頻道,他又問:“那我到底要跟誰擺訂婚宴?”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花幾天來完結它,啊哈哈,其實已經離完結不遠了
手燙傷了,這一章打字打了好久,淚,所以留言明天來回復,都非禮個
一身一心第九意
城市的月光正逐漸籠罩在夜空,隔著烏色的雲層與高樓的星點燈光相互輝映。
魏皓仁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都不知道今夕何夕。空曠的屋內寂靜無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