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北冥淵咳了一聲，畢竟尊卑有別。

但菲力依舊不跪，只是拱手笑道：“屬下菲力，參見商皇。”

揚商隱忍著怒意，臉上笑容可掬：“菲力，你終於來了！”

“是！”

菲力抬頭看了看，揚商身邊有一個多拉，而且，皇位的屏風後面站立著密密麻麻的一群守衛，這些衛士都是精挑細選的聖王境強者，基本上都佩戴了魔心箭與魔心石鑄造的長劍，一旦打起來，自己這個中位神未必能瞬間完成對揚商弒殺，殺不成皇帝，自己自然也就當不成皇帝了。

這一刻，菲力心底天人交戰，幾秒鐘後，他恭敬笑道：“屬下得到魔道認可，全託陛下的洪福。”

“哈哈，那就好！”

揚商一擺手，道：“來人，取上將印綬來，朕要冊封菲力為第二軍團的先鋒上將，統御十萬之眾，賜良田千頃，侍女百名！”

“多謝陛下！”

這次，菲力跪下接了印綬。

揚商走下王階，雙手扶著菲力的手，笑道：“菲力，從今天開始，你就跟陳煜一同前往西山行省，迎戰司空瑤的軍隊吧，希望你能盡心竭力為帝國效力，將來……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多謝商皇！”

揚商遲疑了一下，又問道：“封號魔神，是什麼樣的感覺？”

“重生。”菲力言簡意賅。

看來他並不想多說什麼，揚商不禁哈哈一笑：“好……好，都去準備吧，剋日啟程，進攻西山行省！”

“是！”

……

蒼風港的夜晚十分淒冷，大雪依舊在下著，不眠不休，寒風獵獵，吹得巡哨的軍士瑟瑟發抖，戰馬的嘶鳴聲、甲士夜間的操練聲連成一片。

匯聚而來的各大行省軍隊越來越多，轉眼已經在蒼風港的西方平地上結成了近二十里長的營盤，密密麻麻一片，十分壯觀。

“篤篤篤……”

馬蹄聲迴盪在海岸上的雪地之中，一襲白袍的林沐雨帶著衛仇、司徒森二人巡查營地，這也是林沐雨這個元帥每天必然躬親去做的事情，營盤太長了，必須巡查，否則一旦出了亂子就麻煩大了。

踏雪戰馬喘著粗重的鼻息，面對嚴寒天氣，就算是這種上等寶馬也有些乏力，衛仇和司徒森的戰馬就更加不必說了。

三人走在前方，後面跟著數百名龍膽營的鐵騎。

“林帥。”

衛仇忽地說了一句，但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就問吧。”林沐雨道。

“是。”衛仇抱了抱拳，說：“天極大陸的菲力被冊封為魔神了，邪道凜然，可是我們呢……我們算是正道嗎？”

“算。”

“我們憑什麼算是正道？”衛仇問。

林沐雨遲疑了幾秒鐘，道：“我們發動戰爭，是為了自保，是為了結束戰爭，是為了未來的長治久安，我們殺戮是為了眾生，抱著這個信念我們就是正道。”

“可是……殺伐真的算是正道所為嗎？”

“只能這麼想了。”

“林帥……”衛仇皺眉不語。

“怎麼了？”

“我們以後……該何去何從？”衛仇問了一句。

就連龍膽營的統領都這樣問了，林沐雨心底也忍不住的一陣煩躁，人心已經開始亂了，該怎麼穩住人心呢？

過了半晌，林沐雨悠悠道：“我離開神界的時候，七曜魔帝大哥為了鎮守八荒界，自願犧牲自己，此時他不知道是死是活，但在我走時他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看到一些希望。”

“什麼希望？”這次，是衛仇和司徒森一起問出來了。

“天地正氣，浩然長存！”林沐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