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葉的容大小姐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比起她的內疚,霍無舟卻僅僅是微皺了下淡遠的眉峰,波瀾不驚道:&ldo;沒有人故意想害她,世事無常。老祖宗如果真的對她感到愧疚,也不必跟我道歉。我並不是她什麼人,也沒資格替她接受你的歉意
。&rdo;
唐言蹊怔了下。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苦笑,&ldo;是我糊塗了。&rdo;
她怎麼會下意識就覺得對霍格爾道歉等同於對容鳶道歉了?
是這兩個人平日裡……cp感太強了嗎?
倒是赫克託對霍無舟擠眉弄眼,見對方不理會,還用手肘碰了碰他,&ldo;你怎麼回事?&rdo;
&ldo;什麼。&rdo;
&ldo;你和容鳶?&rdo;
霍無舟面若冰霜,不搭言。
唐言蹊也莫名其妙,&ldo;他和容鳶怎麼了?&rdo;
赫克託皮笑肉不笑,對霍無舟道:&ldo;現在說你不是她什麼人,那幾個月前專門叮囑我去跟老祖宗解釋容大小姐為人正派性情耿直、求老祖宗對她寬宏大量網開一面的是狗啊?&rdo;
&ldo;……&rdo;
這麼一說,唐言蹊也想起來了。
她剛回來那會兒……赫克託是跟她說過類似的話,還說是出自霍格爾之口。
不過赫克託說話向來不著調,所以她當時也沒太往心裡去。
眼下聽這個意思,這番話著實是霍格爾本人說的?
唐言蹊忍不住又往玻璃窗裡多看了幾眼,容鳶和霍格爾這是吵架了嗎?
霍無舟此刻滿腦子都還是前天在醫院中容鳶說要和沈家少爺一同去歐洲旅遊時的場景‐‐
&ldo;你放心,我堂堂容家大小姐,追我的男人從城南排到城北。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嫁了個殘廢守一輩子活寡,也絕對不會和你發生什麼。&rdo;
&ldo;死也不會。&rdo;
呵。
他攥了下拳,很快又鬆開,面無表情地對上另外兩人好奇的目光,&ldo;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也永遠不會有什麼。&rdo;
容鳶被審完,正心力交瘁地拉開門,剛好就聽見這一句。
死寂無聲。
唯有門把手被捏得&ldo;咯吱&rdo;一聲響。
一如誰突然攀上裂紋的心臟。
她一腳踏出審訊室的門,笑得溫涼,徑直走向離他最遠的男人,&ldo;赫克託,到你了。&rdo;
赫克託不料她會突然出現,怔了好半天,又複雜地看了眼那邊半張臉隱匿在陰影中的霍無舟,點點頭道:&ldo;好,我這就進去。&rdo;
一時間,過道里還剩下容鳶、唐言蹊和霍無舟三人。
唐言蹊深深有種被一股強大氣場排斥在外的感覺,她的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飄蕩了兩圈,抿唇道:&ldo;那……我先出去了。&rdo;
總歸容鳶在場,她也沒法和霍格爾繼續說什麼。
&ldo;不用了,我出去吧。&rdo;容鳶很自然地接過話,看也不看霍無舟的臉,好似根本沒看見這裡還站了個人,只衝著唐言蹊問,&ldo;我師哥來了嗎?&rdo;
唐言蹊看了眼容鳶身後霍無舟那張愈發深邃沉暗的臉龐,吞吞吐吐道:&ldo;哦,來了,在外面。&rdo;
容鳶點了下頭,轉身往樓道外面走。
與霍無舟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