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棋子,此為其二。&rdo;
無論怎麼講,以莊清時這種智商這種見識,都不可能獨自成事。
所以說,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唐言蹊看他欲言又止的眼神就明白他後面沒說出來的話。
纖細的五指越捏越緊,貼上了滾燙的瓷杯都毫無知覺,&ldo;但是莊清時是小蘭留下的最後一條線索,赫克託,除了她之外我們誰都找不到,我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rdo;
她的生活,她的愛人,她的一切都曾經被這個女人參與過、毀壞過。
莊忠澤的死,她難逃其咎,可是這不代表她就要用一輩子來償還莊忠澤的女兒。
唐言蹊望著監控上的畫面,只能擷取到大門的部分,視野很是狹隘。
可是看到大門上的雕花,她眉心忽地一蹙,&ldo;等等,放大一點。&rdo;
赫克託依言把畫面放大。
&ldo;這不是莊清時的家!&rdo;女人冷冷斷言。
&ldo;那……這是?&rdo;
唐言蹊合上電腦,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ldo;陸家。&rdo;
赫克託愕然抬頭望著她,&ldo;陸家?&rdo;
&ldo;不知道是陸家哪一處宅子。&rdo;她放下茶杯,忍不住胸口那股噴薄欲出的怒意,寒聲道,&ldo;但是這雕花門我認得,整個榕城,專供陸家。&rdo;
&ldo;當紅小花旦入主豪門,這麼大的新聞,狗仔居然沒爆。&rdo;赫克託喃喃,&ldo;看來這裡面有貓膩啊……&rdo;
唐言蹊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ldo;先去警局要小蘭的屍體,陸家的事,我還得和仰止商量。&rdo;
就算是為了他,她也不能這麼單槍匹馬不管不顧地衝到陸家去找茬。
赫克託心口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彷彿時間又倒回了五年前。
那時候的老祖宗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卻因為多了一個陸仰止而變得束手束腳,毀了所有。
如今……
同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一次了吧?
……
容鳶和霍無舟二人趕到莊氏舊樓時,正是下午兩點太陽最烈的時候。
女人鬆了松圍巾,順手扯下來遞向一旁。
旁邊無人接應。
容鳶怔了下,側目,發現霍無舟就站在她旁邊,眸光深深地望著她。
她一下子像是觸了電,收回手,把圍巾纏在胳膊上,尷尬地笑了笑,&ldo;不好意思,習慣了。&rdo;
這幾年霍無舟始終在她身邊,如影隨形,一點一滴,滲透到她人生的每一個細節之中。
這種感覺讓她忽然想起物理學裡的一個實驗‐‐
兩本薄薄的書,一頁一頁地相互交疊在一起,最終會產生連兩輛車都拉不斷的摩擦力。
他們就像那兩本書,書裡寫著痴情人的故事。
想拉開時,唯一的辦法就是翻開書,再一頁一頁地將書頁合攏,回歸到自己生活本來的軌道上。
免不了的,就要把書裡記載的故事再看一遍,再痛一回。
就像現在,一個小細節都會讓她恍惚去想,沒了霍無舟以後,每個冬天,她的圍巾扯下來要遞給誰呢?
男人鏡片下的黑眸藏著深沉的暗湧,看到女人失神的模樣,突然就伸手,拽住了她的圍巾。
容鳶一愣,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