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動心是什麼很難的事嗎?&rdo;
他是錯誤的人,呵。
霍無舟低頭覷著她。
喉結一動。
容鳶感受到面前壓下來的陰影,微微開啟眼睛,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薄唇正對著她的眉心。
是她從沒有感受過的溫柔和動情。
一瞬間,容鳶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咬著唇發不出一點聲音。
半晌,待男人的薄唇離開,她才閉上眼側過身,把被子裹得更緊。
男人看到她的動作,一頓,眸光深了深,淡淡開腔:&ldo;我還以為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假裝醉酒,剛才就應該直接撲上來撒潑。&rdo;
容鳶沒動。
腦袋還是很疼,她卻很清楚,身後這個人,是霍無舟。
因為她聽到了自己重如擂鼓的心跳。
他竟然真的在義大利!
他剛才在做什麼!
……吻她? &ldo;剛才我給你打電話,聽到你喝多了,所以過來看看。&rdo;男人站在她身後,一如既往的淡漠,&ldo;晚上睡覺把門鎖好,&rdo;他說得很嘲弄,&ldo;叮囑一下外面的服務生,別什麼人都帶上來給他開門。萬一我是個登
徒子,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今天晚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do;
他還想說她那件睡衣。
以前在國內從沒見過她穿這麼暴露性感的衣服,和沈月明出一次國居然還專門準備了這種衣服?
但是想了想,話音咽在嗓子裡‐‐這些,和他都無關。
思及至此,霍無舟眸色一暗,便轉頭往門外走。
就像他來的一樣隨意、不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容鳶借著酒勁忽然覺得憤怒,她驀地掀開被子,瞪著那人被燈光拉長的影子,&ldo;霍無舟!&rdo;
男人身影一停,沒回頭,&ldo;還有事?&rdo;
&ldo;你剛才是在吻我!&rdo;她死死盯著那道背影,&ldo;是不是?&rdo;
話音擲地有聲,卻沒激起半點回應。
容鳶把手裡的被角攥緊。
他怎麼能這樣。
明知她喜歡他,而他不喜歡她,卻還這樣撩撥她。
他憑什麼?! 她已經在躲了,她已經在退了,她已經在試著接受別的男人來麻痺自己、忘記她了,為什麼這個男人卻還陰魂不散地圍繞在她身邊每一寸空氣裡,為什麼不給她她想要的,還要這樣沒完沒了地吊著她
?
&ldo;沒有。&rdo;良久,男人淡漠地回答,&ldo;是你的錯覺。&rdo;
錯覺?
女人一愣。
眸間好似被什麼擊中,短暫混亂,無法掩飾,落下幾分深深的傷痕,很快又被嘲弄蓋過。
&ldo;霍無舟。&rdo;她慢慢走下床,往他的方向跟過去,&ldo;你當我是智障嗎?誰碰過我哪裡我感覺不到嗎?還是你對自己就這麼有自信,覺得我容鳶賤到做夢都夢到被你親被你吻?!&rdo;
&ldo;你為什麼要到義大利來?!你沒事給我打什麼電話?!我喝醉了關你什麼事?!&rdo;
她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咄咄逼人。
一種極度的無力感從霍無舟心底滋生,他很怕和這樣的她對話,總覺得再這樣下去,她會推倒出一個他不願意承認的答案。
&ldo;你喜歡我。&rdo;容鳶在他身後一步距離站定,平靜地吐出四個字。
霍無舟的身軀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