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茹倒沒什麼感覺，見陸景行的機會多了去了，不在乎學校這幾天。但陸景行難得傷感一回，她應道：&ldo;嗯啊，去了新班級希望你能和同學和睦相處。別老冷著臉不說話，你的普通話已經練得很好了。有同學問你問題別推給別人，課外活動可以和男生一起約著打球。你喜歡馬術，但這裡又沒有馬場，學習新的運動也好。&rdo;

像個老媽子一樣嘮叨。

陸景行笑了，第二次將小白牙露給戚茹看。

戚茹虛虛捂住胸口，&ldo;算了，你還是冷著臉吧。&rdo;

她閱男無數都覺得小心臟受不了，遑論那些水嫩嫩的小姑娘。一中抓早戀抓的嚴格，學校不敢對陸景行做些什麼，可女生就不一定了，說不定連優生班都待不下去。

兩人在車棚外閒扯了好一會，直到上課鈴響才踩著鈴聲進門。

班主任背著手慢他們一步，見兩人肩貼肩有說有笑走在前頭，眉頭皺了皺，想到手裡的分班表，又舒展開來。

&ldo;同學們早上好。過年愉快嗎？&rdo;

底下學生都答愉快。期末考的成績果然是他們班均分第一，每個人考的都不差，美美過了一個舒服的，沒有挨罵的年節。

高嵐見大家紅光滿面，還有幾個胖了的，笑了笑，把分班表貼在了黑板上。

&ldo;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班會，今天過後，我將不再是你們其中部分同學的班主任。分班表在黑板上，一會大家按照上頭的名單，收拾東西去尋找自己的班級，在那裡，你們將度過剩下的兩年半，和新老師，新同學共同迎戰高考。&rdo;

&ldo;我知道我挺討人嫌的，總逼著你們看書學習，上課早到下課拖堂。是有點煩人，我女兒也這麼說我。可我這麼幹了一輩子，習慣了一輩子，想改也改不了了。你們是我教的最後一屆學生，再過兩年我就退休了，要是有對不住大家的地方，和你們說聲對不起。&rdo;

&ldo;話不多說，想必你們都能明白。行吧，自己看班級去，想互相留聯絡方式的同學抓緊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rdo;

說完他拖著椅子坐到門口，背對大家，面朝藍天，仰著頭看旭日初昇。

班級靜默了片刻，周怡悄悄抹了抹眼淚，低聲道：&ldo;戚茹，咱們班主任人挺好的，我不該討厭他。&rdo;

戚茹遞給她一張衛生紙，應了一聲：&ldo;嗯。&rdo;

班長平日裡和他接觸最多，最瞭解高嵐的本性。說實話，這個老師有點功利，想要帶領這個班最後輝煌一把，在退休之前創出更好的名聲，長久地留在人們的記憶中。可最終受益者不止他一個，學生也有份，沒什麼好抱怨的。

黑板上一張文科表一張理科表，戚茹沒上去湊熱鬧，讓陸景行幫她看一眼，她則在安慰周怡。

陸景行深深望她一眼，心裡不太樂意，不願意見到兩人的名字被寫在兩張截然不同的紙上。可最終還是仗著身高優勢，一眼看見了兩人的名字。

&ldo;十五班，班主任程餘。&rdo;

戚茹有點開心，十五班是文科三個優生班之一，而程餘，是一中最平易近人的老師，被他教過的學生沒有不稱讚的。

&ldo;那周怡呢？看見了嗎？&rdo;

陸景行搖頭。他和周怡不熟，為什麼要幫她看。

然而偏偏同桌大嗓門，將分班報了出來。

&ldo;陸景行，我、你和周怡一個班誒。喂喂喂，好歹同學半年，多少給個笑臉吧。以後說不定還能做同桌呢。&rdo;

周怡抬頭吸吸鼻子，對著陸景行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容。因著戚茹的關係，她和陸景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