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戚茹眨了眨眼，戚茹瞭然。

離別的時候，奧蘭多替她和陸景行拍了照片，恐怕是機緣巧合讓她們見到了。奧蘭多來中國的原因她也知道，對的上資訊。

&ldo;原來是他。&rdo;奧蘭多不像是會隨意透露他人隱私的人，能安心將自己的資訊給這對祖孫，想來他也是調查過一番，也許還給自己發過郵件，只是她已經很久沒有翻郵箱，錯過了也不一定。

&ldo;馬上到飯點，我該回家了。其實我們家就在對面，奶奶這會在家，如果你們現在沒事，要不要上家裡坐坐。奶奶她，她等您幾十年了。&rdo;

戚茹鬆開水杯站起身，對兩人做出邀請。戚奶奶畢竟年事已高，情緒不宜大起大落，但找到親人是喜事，晚不如早，她也想讓奶奶高興高興。

秦素衣不住點頭，但一會又慌張起來：&ldo;我們什麼也沒買，你奶奶喜歡什麼，要不我們先去一趟商場。怎麼能空著手上門。&rdo;以前姐姐總是將最好的留給她，她卻沒給姐姐買過東西，哪怕一根紅頭繩都沒有。

如今掙錢了，她想給姐姐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可惜這麼多年，物是人非，她不確定姐姐以前喜歡的東西現在是否依然喜歡。

戚茹握住老人溫暖的雙手，搖搖頭，安慰道：&ldo;您上門是親戚，不是客人。&rdo;若這真是姨婆，她本人就是最好的禮物。

&ldo;戚茹說得對，先去見人，日子長得很，不急於一時。&rdo;秦明月知道奶奶在想什麼。

甜點店和戚家之間只隔一條街，戚茹刷卡進了大門，帶著兩人在灌木叢中的小路穿梭，不多時便見到在小花園裡坐著張望的奶奶。

&ldo;奶奶，外面風大，你別老出來等我。&rdo;戚茹直接從柵欄翻進院子，省去了走門的步驟。她摸了摸一旁陪伴老人的名角兒，換了兩聲汪汪叫。

一翻才後知後覺，自己身後還有兩個人呢。

&ldo;呃，奶奶，您看看這是誰。&rdo;隔著一道柵欄，兩位闊別五十年的老人兩兩相望。

戚奶奶不自然挽了挽頭髮，胸前圍裙還沾了點泥土，聞言眯了眯眼站起身，眼前一黑。她以為是戚茹的同學，正準備伸出手去和人握手，就聽見一道呼喚。

&ldo;姐……姐姐。&rdo;

伸出去的手靜止在空中。

戚奶奶懷疑自己不僅老花眼，還突然出現了耳鳴。

&ldo;你，你叫我什麼？&rdo;

秦素衣向前走了兩步，把手伸進柵欄間的縫隙，緊緊握住伸過來的乾枯雙手。她輕輕撫過布滿雙手的老繭，眼裡落下渾濁的淚水。

&ldo;是我，素衣，素衣回來了。&rdo;找了這麼些年，總算回來了。

戚奶奶還在發愣，腦子卡住。

找了幾十年的人，以為已經作古的人，長得和自家孫女九分相似的人，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

是夢嗎？

戚奶奶不知道自己已經哭了，連戚茹給她擦眼淚都沒反應。

兩位老人佇立對視，相顧無言。

直到提著一條魚的一個老頭興沖沖大喊：&ldo;小七，你瞧我帶回什麼來了！你不知道啊，我……&rdo;

徐宏沒了聲，提著的魚啪嘰一下掉在地上。原本奄奄一息的生命這下直接去見了閻王。

徐宏視力比戚奶奶好，加之經常在夢裡想起秦素衣的模樣，一眼就認出眼前的老人姓甚名誰，年方幾何。

他死都不會忘記這張臉。

&ldo;素，素衣？&rdo;帶著腥味的手在顫抖，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