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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濃的眼袋掛在眼底,顯得十分憔悴,青色布衣看的出來已有些年頭了。李家四位公子表情有些怪異,樓小拾還在奇怪對方是誰的時候,四位公子低聲地叫了一句“三叔”

李三,李老爺子的三弟,當年也是淑浦縣才貌雙全的謙謙君子,卻在十八歲那年愛上一個男人,不顧家人反對和對方遠走他鄉,雖沒有明白的聲稱,但誰都知道李三被李家逐出了家門。逢年過節,李三總是託人帶來禮物,卻也知每每被扔出門外。幾位少爺只見過這個三叔兩次,一次是在爺爺的葬禮上,一次是在他們母親的葬禮上。對於這個名義上的三叔他們也略有耳聞,聽說三叔和那男人相處不到五年,男人就因病去世了,而三叔還一直守著兩人住的地方。他們很少提起卻每次都帶著鄙夷,饒是前兩次碰上了,不屑之色也毫不遮掩,在李老爺漠視的情況下,話裡也總是夾槍帶棍。

幾人以為對方也是來看他們笑話的,畢竟之前他們也曾出言不遜,四位公子早沒力氣去計較了,脾氣什麼的在剛剛見識了人情冷暖後就被磨平了。

“你們……哎!”李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四個人僵著脖子,也不說話。

“李橫你也真是太大膽了,你爹身體不好,你怎麼就敢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事來?”李三搖了搖頭,對淑浦縣的傳聞深信不疑。

李橫哼了一聲,那意思明顯是“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但我還是要說,你們也不是孩子了,做事、做人還是收斂點好,鋒芒畢露也未必好,容易招來別人嫉妒的心,你們防不了每一個人,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保不齊就有你們瞧不起的人在背後將你們絆倒!”李三苦口婆心。

“果然應了大嫂的擔心啊!”李三又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幾張紙:“這是你娘嫁入李家時的陪嫁,這幾塊地契名字是你孃的,你們有繼承權。記住,千萬別賣了,租出去也好,種點什麼也好,就是別賣了,賣了的話你們就真的等著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了。”

四個人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李三,李三晃了晃手裡的地契,卻未遞過去,而是走到了樓小拾跟前,執起了他的手:“你就是李橫的愛人吧!”

“不……”樓小拾皺了皺眉。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他們的三叔,另一半……也是男人。”跟小輩說這些,李三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半低著頭,壓根沒發現現場幾人怪異的表情:“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三叔,我叫樓小拾。”樓小拾有些尷尬,卻還是禮貌地叫了一聲。

“好孩子,三叔將地契給他們不放心,三叔將地契交到你手裡,三叔信你,信你和李橫的感情,三叔不會看錯人的!”李三說著,將那幾張地契塞到了樓小拾手裡,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樓小拾僵著手,接也不是,拒也不是。

李三這一手不可不說是用心良苦,一來,地契是李橫孃的名字,就算到樓小拾手裡也沒什麼用,他也辦不了過戶。二來,說不放心他們也是真的,怕幾人將地賣了。三來,透過這幾張地契,拴住樓小拾,怕他嫌自己侄子不再富有,而拋棄他。除了縮在角落的李夏,在場每個人都明白李三的用意。

“三叔!”四個孩子瞪著眼睛,語氣裡有大多不敢置信。幾個含著金湯勺出生,不知人間疾苦的少爺,這一刻可能真的有些長大了。

“我家幾個侄子是跋扈了一點,但都沒壞心眼,他們沒吃過苦,被趕出來了定不知道該怎麼過,就得需要一個強硬的賢內助管著他們,教育他們,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小拾你不會丟下他們不管吧?”說李家三爺生得一顆玲瓏心思,果真一點都不假。對著李三充滿希翼亮晶晶的眼神,樓小拾不忍傷了這個有情有義長輩的心,硬著頭皮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