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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小拾打斷了旁小三的喃喃,道:“你剛說‘逃’,這麼說你果然是通緝上的殺人犯了。”
“是!”韓期承認得爽快,繼而又換上憤恨的表情:“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唐繞和旁小三皆一抖,言道事出必有因,樓小拾幾乎下意識地反問道:“為何?”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韓期娓娓道來,故事倒也簡單。韓期和其妻,其父三口靠賣粥餬口,妻子趙氏賢惠能幹,溫柔體貼,模樣也生得俊俏可人,生活清貧卻也美滿,怎知天降橫禍,趙氏被本城大戶徐老財之子徐萬金惦記了去,尋了一個藉口便將趙氏抓進徐宅行了姦汙之事,其妻為守節而投井自盡,其父一紙訴狀告至衙門,奈何徐家和京城一大官頗有些淵源,縣令為討好徐家,不止釋放了徐萬金,還判韓父誣告之罪,打了幾十板子,韓父年邁,禁不住皮肉之苦,被抬回家中後就一命嗚呼。韓期料理了父親和妻子的後世,然後就趁夜潛進了徐府,殺了徐萬金,至於通緝上說的搶奪徐家財物之事,也不過是他們隨便安插的一個罪名。韓期說到後來也聲音哽咽,雙手緊握成拳。
唐繞聽得掉了淚,道了一句“貞潔的女子,狠心的人”,旁小三放下了棍子,跟著罵了一聲,李橫和樓小拾為這不公的世道嘆氣,但多少也保留些懷疑。
韓期知他們不盡信,也不多說,將頭撇向裡側,拭了拭眼角的淚。
李橫清了清嗓子:“是真是假咱們自會分辨,你先在這好生休息,至於如何處置你,稍後再說。”
李橫招手,眾人來到外間,樓小拾問道:“該如何?”
旁小三有些忿忿:“如若他說的都是真的,那徐萬金到真是該殺之人。”
唐繞跟著在一旁點頭,樓小拾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你們幾個盯好他,我去外面探探,沒有不透風的牆,陰平縣不大,此事又不小,定有人知道詳情,順便探探這徐家處世為人,若這韓期說的都是真的,咱們便將他放了,如若不是,就給他扭送至官府衙門。”
眾人點點頭,樓小拾又囑咐他們一定防好了韓期,不要因他說的那些話大意,這就出了門。
樓小拾買了些食物給在破廟的四人送去,那四人見了樓小拾和他手裡的饅頭都滿心歡喜,給樓小拾找了一處避風的地方讓他烤烤火。
樓小拾假裝無意間提及牆上張貼的通緝,囑咐他們小心那兇狠的歹人。
倆個人只顧著吃饅頭也沒說話,一個抬頭看了眼樓小拾欲言又止,另一個年齡最大的則停了動作,表情帶著不忿,道:“樓爺您不知情,這韓期不是歹人。”
樓小拾心道果然有人知道,假裝狐疑,問:“殺了人怎麼不是歹人?”
“咱不知內裡詳情,卻知徐家一向倚財仗勢橫行霸道,尤其他家長子更是欺男霸女兇惡的很,我爹就是他叫人打斷的腿,這韓期曾經舍過我粥,我只覺得他善良正直。”
剛剛欲言又止的那人跟著點頭,道:“我家租過徐家的地,租子晚一天,他家就叫人又打又砸,真真無法無天。”
那兩個小的也吃完了饅頭,跟著說了一些坊間聽來的流言,和韓期說的相仿。
樓小拾不語,讓他們好生待著,就出了破廟。
樓小拾去醫館買藥,和那的學徒多聊了幾句,回邸店後也跟小二借牆上通緝提了此事,雖然每人都支支吾吾,言辭閃爍,但從隻言片語間也能看出他們大都懼怕徐家,一提起他家都沒有太好臉色,說到後來只能幽幽嘆氣,有的見樓小拾不是本地人,還善意地囑咐他在陰平少提徐家,免得禍從口出。
回去後,樓小拾將打聽來的跟眾人一講,其他人聽了大都信了韓期所說的話,皆唏噓不已。
“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