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紅潤嘴唇上下一碰,吐出冰冷詞語:“炸山!”
村長祖輩!
“炸山”那兩個字如同炸彈一般直轟得樓小拾和李橫腦子嗡嗡,前者兀自喃喃:“要瘋了要瘋了。。。”
李橫半晌回過神來,只覺得謝五這廝膽兒也忒大了些,臉上冷笑了兩聲,道:“你說倒容易,我且問你,如若真躲進山裡,就是再不出來了麼?那日子如何過?衣食住行柴米油鹽該怎麼辦?”
謝五臉上也似笑非笑,語氣裡帶了嗆聲:“你這人目光短,村子不就是郡縣縮影嚒,自給自足,何愁衣食住行?”
李橫抿著嘴沒說話,謝五嘆了一口氣又道:“其他倒都還好說,不過有一樣物什卻是難辦。”
樓小拾和李橫一時還有些懵,沒想到他說是哪樣,謝五接著道:“糧和菜有地便成,魚肉也容易,就是穿衣也不難,不過就是養蠶織布嚒,油也是,有那畜生便不愁油,我說最要緊便是鹽,這個我是想了許久也想不出辦法了。”
樓小拾攤攤手,道:“那不就得了嗎,鹽這行子可是沒東西代替。”
謝五又嘆了口氣,這時,一直沒說話老郎中卻笑了起來,一臉高深莫測,道:“這個也不是肯定就沒轍了。。。”
三人如聽了什麼不可思議事般,一齊看向了老郎中,老郎中嘴角掛著笑道:“要我說這個事你們先跟老村長說一說,別你們這裡說得天花亂墜,最後人家村裡人都不同意,不也沒用麼?”
謝五問道:“老先生,您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老郎中道:“你們還是問問老村長吧,這事也不便從我嘴裡說。”
三人不明所以,卻也有了計較,互相交換了下意見,李橫和樓小拾決定明個一早就回村找村長去。
謝五見也再無什麼話好說,便和老郎中一齊起身告辭,李橫和樓小拾給送出了門外。
二人回到屋中,仍覺得剛才談話跟做夢似,李橫嘆道:“那謝五好心計,什麼巧合,我倒覺得這一切都是他預謀好,怎偏偏這麼巧,就讓郎中看見了。”
李橫特意加重“郎中”那兩個字,樓小拾明白他什麼意思,跟著點點頭:“我也這麼想,我看那老郎中精著呢,一準也明白。”
李橫拉著樓小拾一同坐在床邊,問道:“那你是怎麼想?”
樓小拾道:“雖然謝五想法很瘋狂,但我卻贊同,至少他擔心不無原因。說實話,打得知皇帝欲煉長生不死仙丹那會兒我便覺得要出事,咱不知什麼當朝局勢,今天讓謝五一說,便覺得這天下已經不太平了。”
李橫捏了捏樓小拾手,有些緊張道:“這些話你和我說說就得了,切莫和別人提,小心禍從口出。”
樓小拾笑道:“我當然曉得。”
倆人又談了些別,就各揣著心事上床睡覺了。
轉天一早,李橫和樓小拾找了車回村子了,倆人先是回家跟三叔他們通通氣,李喬他們表現如昨夜李橫一樣,皆是一臉不可思議,傻了般半天說不出口,三叔倒沒表現過多驚訝,只是幽幽嘆口氣:“那你們還是先去跟老村長談談吧,這鹽事沒解決,一切都是異想天開。”
李橫和樓小拾點點頭,三叔又道:“我跟你們一塊去吧。”
於是三人又往村長家走去,張大叔開門看見門外三人還有些訝異,見他們一臉心事重重,不由得問道:“出什麼事了?”
三叔道:“咱進去說吧,我們有些事想問問老村長。”
張大叔給三人讓進了屋,道一句“稍等”,就回內屋去請老爹,耳聽得屋內傳出悉悉索索動靜,沒一會,老村長在張大叔攙扶下就出來了。
三叔站起身,跟著一同扶著老村長坐下:“張老爹最近感覺如何?我見您面色比之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