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金子變成的妖怪,是不是能點石成金明天我搬石頭過來,讓你點。”桑梓饒有興致的四處瞅著,想找出石頭讓她點著玩。
“我的真身不是金子。”她伸出手,掌心本空無一物,一眨眼的功夫就多了一錠金燦燦的大元寶。
“大變金元寶我要是有這手藝,我當初還那麼刻苦學武做什麼”桑梓一個閃身就到了她的身旁,垂涎的望著她手心的金子。
段清檬道:“你身上有除妖人的血,把石頭弄成金子的障眼法,你可以做到。”
“我當年辛辛苦苦的學武,究竟是為了什麼”桑梓無言,轉念一想又道:“可我家的祖宗們,應當也會你說的障眼法吧,為什麼她們那麼窮”
“她們不敢隨便使,怕遭天譴。”
桑梓失落道:“遭天譴的障眼法,我也沒有學的必要了。”
“沒關係,天界的法則被我撕了。”段清檬淡淡的回答。
你是多囂張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桑梓近乎崇拜的看著她的淡漠,“那我學會用障眼法之後,可以放心大膽的用了”
“玩玩就好,別太過火。”
“好的,好的。”桑梓點著頭,期盼的看著她,“你快教我啊。”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
桑梓激動的回答:“我跟著你不就完了嗎”
等到段清檬要離開景波城趕往皇城時,桑梓跟在她身邊,還有點小心虛,好在無心他們沒多問他去哪裡。
坐在馬上,桑梓揉了揉自己的臉。
段清檬聽到骨骼摩擦的聲響,轉頭一看,桑梓已經換了一張臉,仍舊是平平無奇看一眼就忘的模樣,只不過這回成了一張可男可女的臉。
他變換相貌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恍如妖術,但他到底是凡人,臉部的變化如此巨大,當初練習的時候必然沒少嘴歪鼻斜。
“修習移骨揉麵術的時候,臉沒少疼吧”
桑梓想想那感覺,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哪裡是沒少疼疼得我的臉都快要裂開了。”
“看來你不是自願學的。”段清檬見他的唇乾了,丟了一水囊到他手邊。
他接住水囊,連喝了好幾口水,悲憤的說道:“那沒辦法,誰讓我娘把我賣了呢”
“哦。”
她冷淡的應答,快把桑梓訴說過往的念頭澆熄了,“你接這種話,還讓不讓我把我的故事說出來了”
“你想說我也沒攔著。”
“段清檬”
“嗯”
面對她懶懶的應答,他蔫了,“我娘好賭,為了拿到賭資,把我賣到其他地方,給人家當童養夫去了。”
“也不是自願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誰願意被賣到別家去而且還是那種家庭”
桑梓兇段清檬,段清檬沒多大表情,反倒是她座下的浴血衝著桑梓揚起了一層的灰。
段清檬的手指做爪狀,梳理著馬的鬃毛,“你對我大吼大叫,我的馬不高興了。”
馬隨主人,一樣的氣人桑梓盯著浴血的臀部,心想,改天我把你的馬尾給剪了,叫你做一匹短尾巴馬,看你還朝著我亂揚蹄。
被浴血揚灰的動作打斷,桑梓沒了傾訴自己過往的心思,揚了揚馬鞭,策馬前行。
“等等,我聞到了血腥味。”桑梓放慢了馬速,“很近”
“在你頭頂。”
桑梓仰頭,一滴血差點滴向他的額頭,他單手撐著馬背一個旋身,躲開了血液。待他坐穩,便看到了幾乎和他頭頂的樹枝融為一體的人。
“被別人的血滴到,要倒血黴的。”桑梓嘟囔著,一個輕功上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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