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革命史奇蹟般地考過一百分,一天到晚老師同學間忙得象個無頭蒼蠅,可是他的遠大理想和抱負好象還是一潭死水,沒有什麼波瀾。
〃啊!阿銳果真厲害!我寫了那麼多思想彙報,都沒有一點訊息啊。〃姚樂宇激動地說。
〃你?〃羅飛鴻鼻孔裡一哼,〃你慢慢等好了,只要你有耐心有毅力,組織上是不會遺忘你的。這是要論功行賞論資排輩的,你個小毛頭,努力好了。〃孟濤聽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他自言自語地說:〃話說回來,郭銳最近的確很怪……好象又回到他剛來那陣的模樣了,上學期他還好好的,唉,最近都看不見他笑的,也不愛說話了。〃 〃是啊!是啊!他也不願意理我了,以前我和他在一起吃飯,他都會打了飯來找我;現在我在吃飯的時候根本見不到他,有的時候想和他去打打球,他都愛理不理的。〃姚樂宇思索著,皺起了眉頭;可是譚群卻一擰他的臉說:〃你個小毛頭,還說別人,你現在眼裡還有誰啊?一天到晚和你的小薇薇粘在一塊,吃起飯來都郎情妾意的,誰那麼不知趣去當那個電燈泡?說真的啊,小毛頭,別看你小,沒想到真是有一手的,那麼快就把省長大人家的千金給釣到了,你們倆還真般配,一對人細瓷精緻的小人,金童玉女的走在一起真好看。所以說人可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哪天哥哥我還要向你請教請教呢!〃姚樂宇因為郭銳變化帶來的短暫不快馬上被他愛情成功的驕傲感覺代替,他雖然有些臉紅,可是嘴上還是得意地說:〃 沒問題!〃 〃瞧給你這個小鬼臭美的!〃大家都來抓姚樂宇的頭。
夜已經很深了,寒冷的空氣中透露出要下雪的資訊。郭銳還沒有過冬的衣服,不過他自恃身體強健,還在用秋天的薄毛衣堅持著,他本來打算用手裡攢下的餘錢去買一件白色的滑雪衫穿,因為他曾經在去年穿過一次張仲文的,那時候姚樂宇說那衣服他穿起來要比穿在張仲文身上好看,顯得精神,很帥;他當時就下了決心要在今年冬天買一件穿。可是冬天再次降臨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麼理由去要那種雖然不貴,但對他來說很奢侈的東西了。
他漸漸發現住在宿舍裡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他每天早上起床都會看見一個穿著機器貓小叮噹睡衣的人在洗漱間裡刷牙;每天中午都會看見一個仰著臉用一隻胳膊遮住眼睛睡得很香甜,胸膛隨著呼吸起伏的人;每天晚上他奔波勞累回來就可以看見一個快樂無憂無慮的人在他面前喊著叫著玩撲克;有的時候他可以清晰地聞到那種曾經瀰漫在他身邊的香草的味道,這種味道一度糾纏在他的被窩裡,他的座位上;這種混合著汗味雪花膏味的香草的味道,只要有一丁點他就可以覺察出來。從他的鼻孔裡鑽如他的肺他的心臟他的血管,促發讓他暄暈的恐懼不安的心跳,最後心跳會越跳越快,在促發心絞痛。
他不是一個怕痛的人,但有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想對那個人說一些話,一般就是些你吃過飯了嗎你不累嗎的話語,可是那個人不是在熟睡就是在集中精力地玩,似乎沒有聽見他微弱的聲音。
他明白自己的地位了,他也想擺正自己的位置;他開始迴避,開始剋制,開始麻醉。可是那個人還是有事情找他的,例如讓他給一下寫作業思想彙報問他一些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問題。他在那種情況下會冷漠地接收,他發現人在一種習慣的力量下,會扮演高貴的奴隸。
這些事情要他越想越煩,屋子裡的喧囂讓他窒息。他來到走廊裡,遊蕩著,他拿出一枝煙來,白色硬盒裝的石林煙,五元錢一盒,他知道對於自己的經濟情況而言,這種煙是貴了一點。可是他只願意抽這個,他不知道這煙裡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可是在他去買菸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再沒有第二種選擇。他在窗子前點這了火,吸了一口,熟悉的聲音在耳後傳來:〃阿銳,你不要抽那麼多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