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桃,她離八里港口比較近。”
“你真狠心。”也就是說,還是要去。
為了搶得先機,在臺北港貨櫃碼頭啟用前,他必須先評估那個點究竟適合拿來做倉儲,配銷還是物流,再加上與會人士都是同業的董座或專業經理人,人人虎視眈眈,所以這陣子簡直忙翻他了。江梵雙手搭上她纖細的腰肢,疲憊地閉上眼,果然只有和她在一起時,他才能全然地放鬆。
這番動手動腳,毫無隔閡,幾乎已經像情侶般親匿了,他卻還是堅持著兩人純純的“友情”,平常在員工和一干女伴面前,他只能說是風趣幽默,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表現出賴皮的一面。
遲鈍又固執的男人。白以悠在心裡嘆口氣。
“面好了。”她視若無睹背後靈的存在,反正聞到食物的香氣他自己會彈開。
不出所料,江梵聽到這三個字,眼睛一亮立刻復活,急匆匆地將流理臺上兩個大碗公放到桌上,拿起其中較小的一碗就低頭猛吃。
“喂!那碗是……”她的。白以悠好氣又好笑。這麼多年,他始終沒有放棄將她養胖的念頭,可惜成效不彰,教他扼腕得很,於是他總是明裡暗裡要她多吃一些。
不過人的容量是有限的,她走到他身邊坐下,持筷慢吞吞地吃將起來。
十分鐘後,他的碗已見底,而她的碗公山谷只降低了四分之一水位。
“我吃不下了。”她將剩下的推到他面前,但見江梵有些懊惱地撈起大部分的面,倒走一些湯,又把碗推回去。
“這些吃完。”正好他是還沒吃飽,於是又再次大快朵頤。
所有他會的反應都在白以悠的預估之中,所以他留給她的面,也恰巧是她吃得完的分量。兩人的互動模式幾乎都固定了,每天看著他一臉幸福吃著她做的料理,和他一起分食,竟成了她每天最快樂的時光。
“好了,快點吃完我送你回家。”他滿足地咧開一嘴白牙。“你的門禁可是十點十分,再拖就來不及了。”
“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嘴裡咕噥著,她還是順著他的意,收拾她用畢的餐具,提起皮包隨著他離開。
幾年來,他總是在這個時候送她回家,然後再開始他的夜生活,和高中時期他的打工如出一轍。有時候白以悠不免感嘆,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像時鐘上的十點十分,短針總是遙望著長針遠離。
隔天一早,江梵帶著白以悠到臺北港參加會勘,之後還有一場會餐,是為了讓廠商及政府單位聯絡感情。
白以悠很盡責地跟在江梵身後,提醒他各家廠商的情資,讓他可以運用他八面玲瓏的手腕,在眾人間如魚得水的應對交際。
“江總,你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一名貨運公司的小開,從會勘一開始就相中了標致的白以悠,趁機過來拾訕。
“我的秘書。”瞧那傢伙流裡流氣的,江梵只簡單介紹,不想透露太多。
“秘書貴姓?”小開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直接進攻。
“何總您好,敝姓白。”白以悠精密如電腦般的大腦一下子就記起這個人是誰,不過並非此人有什麼豐功偉業,而是他花天酒地的名聲遠播。
“原來你認得我?”何總眼睛一亮,看來她對自己也不是沒注意嘛!“白秘書,今天下班後不知你有沒有空,可否請你和我……”
“她沒空!”江梵粗聲粗氣的打斷他。
“呃,江總,我問是白秘書,我想她可能有不同的回答……”
“我說她沒空。”健臂一把摟住白以悠的纖腰,將她帶到自己懷中。“這樣你懂了嗎?”
“這……”原來白秘書是江總的人啊……何總被江梵突來的那股氣勢震住,有些狼狽地道:“我懂了我懂了,那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