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們是一起坐著九翼飛天神梭來的,他剛才還在大殿外頭來著,繞了一圈,怎麼就沒影子了呢?”
尚飛撓了撓腦袋,也感到有些納悶。
“這小子不是又要搞什麼鬼吧?”
鳳七心裡忽然間有種預感。這個小術士,總能弄出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過,他也不必為靈松擔心。
做為白鹿山青雲府的術士一脈,靈松如果想參加此次滅魔行動的話,也根本不必透過這次公測。
向一個術士考驗道水平,那根本就是向一個書生問他力氣倒底有多大,沒有太大的意義。
畢竟,從本質上來講,術士與其他修真劍派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
正想著呢,就聽見前面又有人出場了。
那是江湖上一個無名劍派的門人,說來也搞笑,這個無名劍派就叫做無名劍派,跟尚飛所在的金剛門一樣,都是光棍一條,既做掌門,又做徒弟。
“有請無名劍派門人無名登臺測試。”
那個外院執事朗聲說道。
得,這可真是貨真價實的無名劍派,連人的名字都叫做無名。
“有禮了。”
那個叫無名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為,抱拳向場中團團一揖,很有禮貌的樣子。
他不過二十剛出頭的樣子,跟鳳七與尚飛年紀差不多。中等個頭,長相很文雅,白白淨淨的,像個讀書人。
可能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除魔大會,這個無名略顯緊張。白淨的臉皮赫然有些發紅,細心的能看出來,他出來抱拳施禮的時候,連聲音都顫了,可見他內心深處是如何緊張。
“你可以開始了。”
那個外院執事點頭說道。
無名深吸口氣,略略有些顫抖著將手伸進了那個巨大的掌痕之中。
只是,手剛伸進那個掌痕,他的臉上便開始平靜下來,手掌也迅速恢復了穩定。
“咦?這個小無名不簡單啊,看樣子是第一次上場,很緊張。可他卻能在半息之間就調勻呼吸,平靜心態,這份持心的功夫就不一般。”
易輕寒訝然驚呼,他是凌入虛的大弟子,這份眼力可不是蓋的。
再度持心三息,猛然間一聲輕喝,無名開始發力了。
可出奇的是,那尊老君雕像的祥雲底座只是亮了一亮,只有一半變成了粉色。
大殿之中有不少人開始搖頭,看來,這個無名劍派註定無名,第一次發力一衝卻只達到了半個底座,怕是不成了。
反觀無名,臉上依然平靜如水,手掌穩如磐石,依舊牢牢按定在那個巨大的掌痕之中。
三息過去,那抹粉紅依舊停留在祥雲底座部分,那個外院執事心底嘆了口氣,剛要宣佈無名被淘汰,猛然間,異變發生。
只見,雕像法器上的那抹粉紅突然間跳了一跳,隨後,便像火燒了屁股一樣,“嗖”的一聲直線上躥,去勢之急,宛如火箭鑽天。
“啊?”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那抹粉紅已經飆升至了法器半腰部分,直接將那塊玉佩吞沒過去,定格在玉佩上端,再也不動了。
這已經超過了尚飛的水平,介乎於玄清中境與上境之間了。
“爆裂真力?”
周圍有些見多識廣的人禁不住驚撥出口。
想不到這個無名劍的無名小子,竟然練成了修真一脈中很罕見的爆裂真力。
這是一種不發則已,發則爆烈無匹,一擊必勝的道法心訣,完全是利用積蓄力量,進行突然性爆發式打擊的一種道法,據說已經失傳很久了,想不到,能在這個年輕人身上重現。
大殿上的人們看著這個無名的眼神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