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珠被冷落在旁,不甘心道:“我隨你們一起去吧。”
“不用了,海姑娘歇著吧。”
“我不累,我陪著你們。”海娜珠似乎一點都聽不出來人家是在拒絕她。
對海娜珠狗皮膏藥一樣的性格,嚴清歌還是比較瞭解的,她看看欲要跟來的海娜珠,直接了當道:“海姑娘,我嫁妝裡打的傢俱,圖樣都是我一手畫的,不好給外人知道,今日實在對不住,還請留步。”
話說到這個份上,海娜珠怔了怔,才站在原地,目送著嚴清歌和柔福長公主離開。
以往柔福長公主和嚴清歌說話,都在正殿裡隨便聊幾句,這還是頭次柔福單獨和她說話。
嚴清歌對柔福長公主有幾分瞭解,心知柔福絕對不可能是問她傢俱的事情。
到了偏殿,柔福長公主一雙如水慧眼看著嚴清歌,輕聲道:“今年怕是我最後一次進宮了,嚴小姐,你可有什麼話,讓我捎給修羽的。”
嚴清歌聽出柔福長公主話裡有話,正在猜測她為何是最後一次進宮,難道說,炎王府出了什麼事請不成?
柔福長公主似乎看出嚴清歌想法,微微一笑:“你告訴修羽的法子很好。那兩個孩子,其實是太子的子嗣無疑吧!”
和柔福長公主說話,每一句都要細心的聽,因為她每一句都不是白說的。
嚴清歌的腦子急速轉動,恍然大悟!
柔福前半句話,分明是在暗示,她已經懷上身孕了,用的還是嚴清歌告訴炎修羽的法子,後面她會在家裡養胎,不會再輕易出門,更別說舟車勞頓,跑到宮裡。
而後面的兩句,則是在問嚴清歌,那兩個被太子打死的侍妾肚裡的孩子,是不是太子的。
嚴清歌立刻對柔福行禮,道:“恭喜長公主!賀喜長公主!”然後又道:“長公主說的沒錯,你兩個孩子,是太子殿下的。”
柔福笑微微道:“你的好我都記下了。修羽很惦記你,有水太妃幫忙,你在宮裡應該不會難過。婚禮你不要擔心,等明年你出宮,一切都會收拾停當。”
嚴清歌心知柔福是在投桃報李,立刻屈膝行禮,感激道:“多謝長公主。”
她現在是孤女身份,按理說,需要守孝三年才能出嫁。但是卻沒人提這回事,多半是炎王府將此事壓下去了。
柔福長公主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枚帕子,交給了嚴清歌,道:“這是我貼身之物,你若是遇到什麼實在難辦的事情,可以拿著它去找皇兄。”
這枚帕子,是張素面的淡黃色絹帕,乾乾淨淨,鎖了邊兒,角落裡不顯眼的地方,繡著柔福長公主的名字。
嚴清歌感激的接過來,柔福長公主這帕子,實在是比得上一枚免死金牌。她和皇帝感情親厚,但是幾乎從不求皇帝辦事兒,卻肯將這個大人情賣給嚴清歌,登時讓嚴清歌對柔福的印象好了許多。
這帕子,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會動用,可是這份情她記下了。
送走柔福長公主後,嚴清歌將她那枚帕子藏在懷裡,回到屋裡。
才進門,就看到當庭的桌上,擺了滿滿當當的衣服和首飾,一件件嶄新精巧。
“大小姐,您方才前腳走,後腳皇后娘娘的賞賜就來了。娘娘說,馬上要過年了,穿新衣戴新首飾,才有個年味兒。她叫您不必過去謝恩,等明兒請安的時候,換一身行頭給她看,她就很高興了。”
嚴清歌點點頭,看了看那些衣裳和首飾,衣裳做的精緻,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首飾幾乎都是金飾,上面鑲嵌著漂亮的寶石,樣式偏素雅些,正好適合她的年紀帶。挑這些賞賜的人,還是用了心的。
如意拿了一件衣裳,放在嚴清歌身前比劃著,那衣服是珍珠粉色的緞子面宮裝棉服,看著柔亮奪目,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