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炎小王爺何德何能,她身在宮,如何處置,都是天家的意思。”嚴清歌一口否決。
“可只要你和太子殿下說,就有可能且,若我能給你說出更多你不知道的事呢”歐陽少冥道。
嚴清歌一愣。
歐陽少冥滿臉誠摯:“我也知道淑玉犯了很多錯,奈何天意弄人,一步錯,步步錯,她走到這一步,自己也不是不後悔的。她已和我坦誠,而今她騎虎難下,步步維艱,和四皇子與虎謀皮,已經脫不了身了。如果可以,她想讓你顧念姐妹親情,在她想要脫身的時候,求一求太子,放她隱姓埋名出宮做個普通百姓也好,出家也好”
歐陽少冥兩片嘴唇張張合合,嚴清歌心厭惡之感越來越重。
“別說了”她一揮手,臉色難看的緊。
這歐陽少冥真是蠢
這根本就是嚴淑玉的苦肉計罷了,什麼要做個平民百姓,什麼要出家
前幾年嚴淑玉沒有出家麼可是人家在尼姑庵裡都不老實,硬生生勾搭上自己公爹,成了整個京城裡的大笑話。
也只有歐陽少冥這個被她迷了心竅的人,才肯相信她的鬼話。
歐陽少冥一咬牙,道:“你還想要知道什麼,才肯幫她好吧,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皇后娘娘不出明年五月,就會身體衰弱而亡。”
嚴清歌霍然瞪大眼睛,看著歐陽少冥。
歐陽少冥敢這麼肯定,八成就是他下手的。
似乎猜到嚴清歌心所想,歐陽少冥道:“這件事並不是我做的。天下會製毒的人千千萬,我不過其一個。”
“那你如何知道”嚴清歌問道。
即便再不喜歡皇后,嚴清歌也不會期盼皇后在這時候死掉。她若是死了,後宮裡那些女人們就要鬧開了。在那個地方,誰不盼望頭戴鳳冠,風風光光呢。
“宮裡面的事情,娘娘還是別問太多了。我只能告訴娘娘,前幾日,我去給皇六孫殿下診平安脈,路過大殿門前,聞到鳳藻宮傳出一股奇異的香氣。那香我恰好知道,由九十九種香料和藥材調和而成,極為難得,少用可振奮精神,但常用卻使人脾氣暴躁,日漸消瘦,夜不能寐,直到熬幹精神而死。我在鳳藻宮前磕頭時,在地磚裡拾了點泥,回去一看,那香已經滲入泥裡極深,應該用了兩年餘了。算一算,即便現在停香,那位也只能撐到明年五月。”
嚴清歌聽得毛骨悚然。
她在鳳藻宮呆過,那時候去給皇后請安,離得近了,會聞到皇后身上有一股奇異的冷冽香味,那時候皇后應該只是在她臥房裡用這種香,現在居然連大殿裡都用上了。
相對應的,皇后的脾氣,的確是越來越差,原來,還有香料的作用在裡面。
嚴清歌猛然想起,歐陽少冥嘴裡的皇六孫,應該就是元晟,慌不迭問道:“那皇六孫如何了”
“皇六孫住在偏殿,離主殿很遠。據說皇后娘娘極少見他,皇六孫的身體無虞,娘娘大可不必擔心。”歐陽少冥說著,目光在嚴清歌臉上肆無忌憚的停留了幾秒,讓嚴清歌厭惡的稍稍偏過臉去。
“像真像”歐陽少冥喃喃說道。
“你說什麼”嚴清歌耳朵很好使,迅捷的問了一句。
“娘娘偏過臉的表情,和淑玉有時候真像。”歐陽少冥道。
嚴清歌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歐陽少冥和嚴淑玉那畸形的關係,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歐陽少冥說她和嚴淑玉側臉像,豈不是在侮辱她。
“送客吧。”嚴清歌惱怒的一甩袖子,大步出去,半點臉面都不想給歐陽少冥留了。
走到門口,嚴清歌吩咐丹鶴道:“去準備兩千兩銀子給歐陽神醫,是他今天告訴我兩個重要訊息的報酬。”她可不要白白的佔這個男人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