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英對著凌霄一笑,凌霄拉著水英手,稱歎道:“你怎麼這麼瘦了。”
在這深宮裡,想要吃胖是很容易的事兒,這裡三餐固定,額外供應點心,又沒活做,人整日閒著。不少失寵的嬪妃,沒機會再侍寢後,用不了半年,身材就會嚴重走形。
瞧著胳膊細細一截,臉蛋也成了尖細瓜子臉的水英,凌霄簡直不敢想象眼前這個大眼睛的細弱女子是她認識的那個。
水英婉然一笑,拍開了凌霄在她身上捏來捏去的手,道:“你是山裡來的猴兒麼,這麼毛手毛腳的,嫁了人也不知道穩重,我哥是怎麼降服了你的。”
凌霄得意一笑,拉著嚴清歌道:“我是猴兒,那水穆不就是大公猴了麼,這尖嘴猴腮的水側妃,可不是隻小母猴。清歌,你來評評理,我說的對吧?”
三人笑鬧成一團,正開心的說著話,一群太監魚貫而入,手中各自提著食盒,給嚴清歌和凌霄、水英磕過頭,就開始擺飯了。
為了幫皇后招待客人,今日嚴清歌屋子客廳裡大部分傢俱和裝飾都被清空了,中間被擺上一張從皇后庫房裡抬出來的長條紫檀木桌,和配套的椅子。
那桌子極長,擺在嚴清歌屋裡,像是要把這個小小的房間戳出個窟窿。
飯菜才端上來,門口的桃兮就和碧苓爭先恐後的往屋裡鑽。
桃兮還好些,不過腳步快些,碧苓就著急的多,只差沒有擠著桃兮走。
見了這兩個人,嚴清歌的臉色一沉。
有霞紛看著,上午嚴清歌和凌霄、水英在屋裡說話,她們倆沒進屋來,這會兒卻朝屋裡鑽,不知是什麼意思。
霞紛攔了一下,道:“你們來做什麼?”
桃兮恭敬道:“霞紛姑姑,今日來了客人,桌上佈菜倒酒,如意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我和碧苓一起來伺候幾位貴主子們。”
如意瞪大眼睛看著桃兮,桃兮想要進門來,何必拉著她當筏子。
嚴清歌瞧著掩不住急切的碧苓,和滿臉平靜的桃兮,道:“這屋子已經夠小了,我們姐妹三人一起耍樂子剛好,再擠進來兩個,連轉身都困難了。”
她這話說的還算客氣,而且,實情也的確如此。皇后庫房裡搬來的那張長桌,的確將屋裡擠得滿滿當當的,這桌子應該是以前宴客時就用的,有定式,剛剛好將御廚房送來的飯菜擺了一桌。
霞紛將滿臉不甘的碧苓和桃兮趕出去以後,凌霄皺眉道:“這兩個是誰送來的?怎麼這麼沒規矩。”
“一個是以前在皇后娘娘那兒伺候的,另一個是你問她。”嚴清歌對著水英挑挑下巴。
凌霄疑惑的朝水英看去,水英道:“那個啊,是太子殿下的侍妾。”
“什麼?太子將自己的侍妾送來伺候你?”凌霄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嚴清歌。
嚴清歌苦笑道:“是啊。你現在知道我在宮裡過的什麼日子了吧。”
凌霄同情的點頭:“你現在怕是連夢話都不敢說。”
水英打趣道:“別說是夢話了,怕是她睡覺磨了幾次牙,都有人在心裡背呢。”
說話間,水英用象牙筷夾起一塊兒小米椒和辣椒油浸的紅豔豔兔肉,優雅的朝口中放去。
這時,一聲咳嗽聲傳來。
一直在門口當木樁的霞紛咳嗽完,又開口道:“水側妃還請忌口。”
水英手一哆嗦,差點沒將手中的兔肉掉在桌上。
嚴清歌和凌霄都很是不解的看向水英,水英的臉上飛起兩團霞紅,將那兔肉放在碟子裡,不準備吃了。嚴清歌和凌霄看的奇怪,問水英是怎麼回事,她卻怎麼都不說。
嚴清歌心裡奇怪水英為何如此,接下來偷眼觀察水英,卻發覺水英只撿著素淨清淡的吃,那些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