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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歌定睛一看,追著嚴淑玉幾人打的那女子,是元芊芊。
她有半年多沒見過元芊芊了,元芊芊穿著一身華貴的金銀夾絲忍冬錦緞裙,披著條鮮紅色披風,盛氣凌人,一邊追著嚴淑玉打,一邊罵道:“嚴淑玉,你這個小賤人,勾搭太子哥就算了,還敢在你那什麼破詩裡罵我。”
嚴清歌不解其意,如意快言快語對身邊一個讀書人模樣的少年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施粥麼,為什麼打起來了。”
那少年指著場中道:“本來是施粥的,但是施粥的那幾人不但施粥,還送書。那書是他們自己寫的詩集,裡面有幾首不太妥當,似乎有諷刺那位打人的小姐之意。那位小姐聽了家裡下人彙報,就過來砸場子了。”
知道了前因後果,嚴清歌搖搖頭,沒了看熱鬧的心思,拉著如意出了看熱鬧的圈子,道:“兩個蠢貨!”
如意不解,問道:“大小姐,誰是蠢貨啊。”
“嚴淑玉蠢,元芊芊更蠢!”嚴清歌道:“嚴淑玉在詩裡諷刺元芊芊,為的是讓太子看到。太子看到後,不一定會討厭元芊芊,但一定會討厭嚴淑玉搬弄是非。元芊芊更蠢,她竟然來砸場子,那些詩太子本來看不到,但是被她這麼一鬧,太子肯定立刻就看到了。”
如意恍然,道:“大小姐說的太對了!”
她們說話時,站在一輛馬車旁邊,那馬車的簾子微不可查的掀開了一點,車裡的人看著嚴清歌和如意離開,拿起紙筆,將她倆方才的對話一句句原樣記了下來。
夜,儲秀宮中的靜室內,太子一個人坐著,他面前的案几上放了幾頁紙,上面用雋秀的蠅頭小楷翔實的記載著今天在土地廟發生的一切。
太子看著看著,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嚴清歌和她的丫鬟如意,事發後在現場曾驚鴻一現,並留下了一段對話。
太子看完嚴清歌和如意的對話,眉宇間漸漸染上了從不被外人看到的孤獨,他伸出手指,輕輕的觸碰著紙上嚴清歌的名字,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你說的太對了,兩個都蠢。孤又怎麼會喜歡那兩個蠢人。可惜,聰慧如你,卻不能在孤身邊。孤……不會放棄你的!”
他草草的看完了紙上剩餘的記錄,將那紙卷往燭火上一燎,不一會兒,它們就燒成了片片灰燼。
在外面見識了一番嚴淑玉的真面目,嚴清歌無比慶幸她之前沒有徹底對嚴淑玉放下戒心。
嚴淑玉在土地廟被追著打的事情,也傳回了嚴家。
但是嚴淑玉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該幹什麼照幹什麼,對下人們依舊和睦可親,對海姨娘依舊孝順無比,家裡那些不知情的人都在心裡替嚴淑玉抱不平,覺得那個元芊芊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麼想的人到底有多少,嚴清歌不知道,可是這並不包括青星苑的人。
如意在青星苑還是很有號召力的,她將當日在外的所見所聞告訴了青星苑的小姐妹們,這些姑娘立刻就同仇敵愾,和如意一個想法了:二小姐那副純良樣子就是裝出來的,這種女人她們見得多了,嘴裡一套背後一套,誰知道她們暗地做了多少壞事。
以至於幾天後,嚴淑玉穿著緇衣僧鞋,雲淡風輕的抱著兩個塞滿幹菊花的枕頭來找嚴清歌時,被看門的尋霜警惕的攔了下來。
“我們小姐眼睛亮著呢,不缺枕頭,二小姐拿回去自己用吧。”尋霜冷嘲暗諷,怎麼都不肯放嚴淑玉進門。
嚴淑玉唸了好幾聲佛號,笑著搖搖頭,一副為尋霜好的樣子,道:“你這丫頭!你呀,對我這樣還好,對別人可不要如此。別看姐姐平時裡對你們和善,其實她是個很有規矩的人,你私自幫她做主,回頭她要是罰你,你可別哭鼻子。”
“我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