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天青王的精明,再加上我與天青王之間不為外人知道的秘密,又豈是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可以冒充得了的?他們想出這計,我能不叫好麼?不讓他們依計行事,豈不辜負了天青王今日中午特特意意表示“關心”的那番話,讓淑妃與天昕嶸錯過了犯錯的機會?
“你出去吧,小心些,別讓父皇看出端倪了!”天昕嶸對著那假汐月擺了擺手,她便領命走到門前敲了三下,門從外開啟,復又關上,屋裡又只剩我與天昕嶸。
“四哥打算怎麼處置汐月?”我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如果剛才還是裝暈的話,現在人好象真的開始有些犯暈了,再看天昕嶸,好象還沒什麼犯暈的反應。
“汐月妹妹真讓四哥不捨啊。”他回身坐到軟塌邊,一手撫上我的臉,眼裡跳動著熱烈的火焰。
我忍住心頭泛起的噁心感,眼神故作迷離,聲音暗啞的問道:“四哥明明也聞了迷情香,怎的好似沒事人一樣?”
“這迷情香沒有解藥,四哥為了你,可是心甘情願受這苦啊。”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狂亂,一個俯身便壓在我身上。
我一邊依舊媚笑,一邊快速的抽出匕首刺向天昕嶸,該死的,我的頭好象越來越暈了,身上好象也越來越沒力。天青王光想著拿我做餌,難道就沒想到天昕嶸會來這一手,或者他根本就不打算顧及我的死活了?還有曦嵐,他應該知道今晚宴會有異吧,又或者昨日裡天青王讓他查的事和今晚的事也有關。
刺出去的匕首卻被天昕嶸一手格開,他一下子起身,站在軟榻前兩米處,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左手袖口處有血漫漫滲出。
看來還是太早出手了,如果他的迷情香能比我早發作,就不只是劃破一道口子這麼簡單了。可是不趁著現在還有些力氣的時候動手,更沒機會了。我緊緊攥住匕首,也坐起了身。
他看著我冷笑,眼神卻開始有些狂亂炙熱,想必他身上的迷情香也開始慢慢發揮效力了。我已經有些坐不住,身上一陣陣發熱,握著匕首的手也有些虛浮。
“汐月妹妹何必忍得如此辛苦,四哥可是很樂意幫忙的。”他的笑裡有殘酷,也不著急左手上的那道口子,只隔著這小小的距離看著我。他是在等待我忍不住迷情香的效力求他委身於他的這一刻,慢慢欣賞我此刻的狼狽,享受報復的快感。我與他之間的樑子,並不會因我身份的改變而消失,相反,這一樁一件的事,只會讓我們之間的樑子越結越大。
思緒越來越難集中,沒想到這傳說中的春藥真能讓人心猿意馬聖女變淫娃,我總不能眼睜睜著等人來救吧!
“與其被你羞辱,不如死了乾淨!”說完,我便伸手,將匕首指向自己,狠狠朝胸前刺去。
天昕嶸明顯一驚,既而大怒,兩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扯了我的頭髮,甩手就給我一個巴掌。迷情香終究發揮了作用,不僅影響了天昕嶸的行動力,連那巴掌的力道也小了很多。
我笑看著他,他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然後鬆了手,後退一步,低頭看自己。
我渾身散了架般伏在軟榻上,轉頭看天昕嶸,雖從沒像此刻這樣怨自己沒有武功過,但天昕嶸好象也沒武功的樣子,我的籌碼便是貼身穿著的清林送我的天絲軟甲,剛才匕首隻是沒入我的衣服,止於天絲軟甲,天昕嶸顯然未料到我留有這一手,只恨我竟選擇了自殺,卻沒想到我反手便將匕首送進了他的胸膛。
可是,糟糕,我刺中的怎麼是右邊?而且看匕首柄露在外面的程度看,似乎刺得不夠深。
“果然比本王想象中更難馴服,”他的臉已泛起潮紅,聲音也有些嘶啞,斜看了趴在軟榻上的我一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這便成全了你!”
說完,他對著古董架拍了兩下手,這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