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李牛又長嘆了一聲,那語氣裡頗為滄桑:“可不是嗎?那些族老也不是吃了什麼藥了,居然上竄下跳個不停,平時村裡出了大事兒,他們還不管,現在這事兒倒是管了。不會是你奶奶把他們賄賂了吧!”
村長李牛後面的話剛一出口,便有些不相信了,平時那些族老們可是最頑固的,守著千百年的族規嚴格執行,怎麼著今兒個倒是全體換魂了似的。
木蓮沒好氣的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族老是個老頑固,但聽到族老的老婆卻是潑婦,而且族老還怕老婆:“還能有啥?肯定是奶奶跟他家媳婦兒有故唄。”
不怪木蓮這樣想啊,像木蓮奶奶這樣的‘人才’,確實有可能跟族老的老婆勾結在一起,來個狼狽為奸。
村長李牛經木蓮這麼一提醒,立馬拍了拍手掌,恍然大悟道:“叔倒是忘記了,你奶奶是跟族老的老婆關係不淺啊,唉喲,瞧叔這豬腦子,居然把這事兒給忘記了,那這可咋辦啊。”
木蓮也不管咋辦還是啥辦了,反正來什麼她頂什麼,她就不信沒有辦法了。“不想了,見招拆招,等見了明白事情再說。”
兩個人匆匆忙忙趕到祠堂的院子裡,看著大廳裡白花花的一片,村長李牛臉上十分嚴肅,而木蓮心裡卻是十分膩歪。
“都來了嗎?趕緊過來吧。”鬚髮皆白的族老之一開口說道。
木蓮一進大廳,就看到司徒一家人窩在那裡面,一個人眼睛睜得跟狼一樣,木蓮掃了一眼,便能看到司徒氏眼裡暗藏的得意,麗寡婦臉上隱含的喜意。
而木蓮奶奶則是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彷彿勝券在握一樣,瞧他們一家人要有多牛逼就有多牛逼。
正主兒都來了,族老也懶得再說開場白了,昨天被自家婆娘提著耳朵,在那裡說了半宿,他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像個年紀小夥那樣折騰他:“人都來了,俺就說說這事兒吧,木蓮呀,司徒穎怎麼著也是你叔叔,不能夠見死不救啊,要是司徒穎真的有啥事兒了,到時候你嬸子她們就得成寡婦,梅子和沐子就得成孤兒。你奶奶就會失去一個兒子啊,她已經失去了你爹,再也承受不住再失去一個了。”
族老自認為煽情的戲份已夠,便自顧自的下了決定:“木蓮,你今兒個就去縣衙說你叔是冤枉的。”
木蓮算是想明白了,坐在上位的族老不但腦袋裡塞棉花,而且肚子裡也沒有心肝脾肺,他有的只有混沌一坨,要不然的話怎麼會說出這麼讓人好笑的話兒呢。
“族老,如果俺去縣衙說叔是冤枉的,那到時候進牢房的人就是俺了,你覺得哪個人會願意幹這種蠢事兒,況且司徒穎他原本就幹了壞事兒,難道幹壞事兒的人不應該受到懲罰,而受害人卻應該受到懲罰嗎?”
木蓮小小的身子站得筆直,眼神銳利的掃過大廳裡那些族老的臉,她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錯,所以也無所謂要儲存他們的臉面。
“族老你是想要儲存他們的臉面,而把李家村的臉面給拋棄嗎?俺可沒有聽過哪條族規上面,居然還有包庇罪犯這一條。”
族老被木蓮這麼一搶白,自然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他站起身怒斥:“一個黃口小兒,居然也跟俺談起族規來了,真是好笑。你沒聽到俺剛才說的話嗎,既然是親戚自然要以和為樂,你作為一個小輩,怎麼能夠仵逆長輩的做法呢。”
木蓮眼帶好笑的看著族老,那激動到發紅的臉蛋,還有旁邊族老故作高深的模樣兒,真是一群光吃不拉屎的玩意兒。
“族老,俺奶奶沒有跟你們說,事情是怎麼樣的嗎?”木蓮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立馬讓木蓮奶奶那邊變了臉色,也是,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誰都不願意說出來。
司徒氏和麗寡婦兩隻眼睛盯著木蓮,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誰家女孩不愛惜名聲,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