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他停下來，自己半蹲下去：&ldo;我揹你走。&rdo;

曲淼看著他，&ldo;這就是真要揹我過門了？&rdo;

蔣卓晨說：&ldo;上來。&rdo;

曲淼趴到蔣卓晨的背上，蔣卓晨把他托起來，他掛在他脖子上問：&ldo;幹嗎要揹我，今天我又沒被你操得不想走路。&rdo;

蔣卓晨側頭，在近在眼前那張唇上親了一下：&ldo;我不想你走得太累，我多走一步，你少走一步。&rdo;他朝他走過來的那十幾米，蔣卓晨看到曲淼走路的姿勢並不是那麼自然。他想他也許在家裡跪了很久，久到他站起來之後又被掃地出門，腿腳還沒恢復就遇到了自己。

&ldo;甜心。&rdo;曲淼在蔣卓晨臉上回親了一下，&ldo;我真愛你。&rdo;

夜色越來越深，兩個人越走越遠，路燈在他們身上拉出一道長長影子，卻留不住他們遠去的腳步。

&ldo;我身上沒錢了，&rdo;青年在別人的背上說，&ldo;除了一支電話和一串鑰匙。&rdo;

&ldo;我有幾百塊。&rdo;蔣卓晨瞄了一眼曲淼的臉，故意說，&ldo;實在沒錢要餓死的時候，我們就去拍片好了。&rdo;

曲淼頓時愣了愣，半晌莞爾道：&ldo;你真敢啊？&rdo;他在蔣卓晨耳蝸裡吹出一縷熱氣，喃喃道，&ldo;之前我們拍的除了曹亮沒人看到，但要是來真的，那恐怕就不止幾個、幾十個、幾百個人目睹蔣總你的&l;好東西&r;了。&rdo;

蔣卓晨問：&ldo;你認為我怕被人看到？&rdo;

&ldo;……&rdo;曲淼在蔣卓晨耳骨上咬了一口，&ldo;我只是不想屬於我的東西被人看光。&rdo;

&ldo;當然。&rdo;蔣卓晨，&ldo;我也一樣。但是‐‐&rdo;

曲淼介面道：&ldo;沒錢的時候誰他媽管他那麼多，又不是沒拍過。&rdo;

蔣卓晨感到貼在背上的某個東西突然起了變化，他忍不住笑了聲：&ldo;你在興奮什麼？&rdo;

曲淼舔舔嘴唇，在他肩窩裡說：&ldo;被人看現場說不定也挺刺激的，是吧？蔣總。&rdo;

蔣卓晨背著曲淼走了很長的一截路，從曲家外邊的公路拐出來，走到人行道上，這麼重的人在背上他卻連氣都不喘一下。

曲淼抱著蔣卓晨的脖子，望著前方的路上：&ldo;無家可歸也有無家可歸的浪漫。&rdo;

&ldo;你睡會兒？&rdo;男人促狹地說，&ldo;等我找到合適的橋洞我就放你下來，把你安頓在那裡。&rdo;

&ldo;我不敢睡橋洞？&rdo;曲淼瞟了蔣卓晨的側臉一眼，&ldo;你以為我什麼地方沒睡過？以前我睡過河邊，也睡過山上，一個人找個沒人的地方睡覺別提多舒服了。&rdo;

&ldo;原來‐‐你這麼喜歡流浪的生活。&rdo;

&ldo;我只是喜歡一個人。&rdo;曲淼往下滑了滑，下巴擱在蔣卓晨的肩上，&ldo;那時候我還在叛逆期，看什麼都嫌煩，尤其是‐‐每當看到你。&rdo;

蔣卓晨側頭看了看他，笑了一聲不說話。

&ldo;你笑什麼？&rdo;曲淼問。

蔣卓晨用&ldo;李能&rdo;那種無所起伏的嗓音說：&ldo;我笑曲總您太可愛了。&rdo;

&ld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