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世家大族,沒有一家是抱著土地刨食吃的,誰家不經營一些生意,當然這些生意明面上來說,都是和他們沒有關係的,畢竟相對於錢來說,他們還是更喜歡做官,誰也不願意給自己套上一個商人的身份。
但不管怎麼說,那些生意可是維持他們繼續過紙醉金迷生活的關鍵,現在杜睿居然要對這個伸手,他們如何能答應。
“聖上!自古以來,君不與民爭利!若是當真按照杜大人的想法,徵收那個交易稅的話,臣恐對聖上的宣告有礙!”權萬紀這次也學乖了,他知道太宗是站在杜睿這邊的,要是還跳起來痛罵的話,估計要吃掛落兒,但是不爭又是在不行,他名下的作坊,酒樓,綢緞莊就有好幾家,要是當真徵了那個百分之二十的交易稅,豈不是從他的身上割肉。
太宗聞言也是一陣皺眉,其實昨夜杜睿對他說出這個商業稅的時候,他也不是很上心,要不是當時杜睿反覆分析商業稅的價值,和其龐大的數字,估計太宗還真的就給否決了。
他的眼光和見識畢竟沒有杜睿那麼長遠,同樣也覺得落下一個“與民爭利”的名聲,實在是不好聽,當即就想否決。
杜睿一直都在觀察著太宗的表情變化,見狀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趕緊道:“聖上!連佛家都說眾生平等,既然眾生平等,那也就是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權利還是義務都是平等的,那麼既然對農民苛以重稅,為何獨獨善待商人!商人逐利,只要有利可圖,便是刀山火海,也無所不往,臣建議取消關稅,增加交易稅,為的就是刺激商業流通,到時候,商人所賺取的錢財越來越多,我大唐的財富,逐漸的朝著這些商人的手中集中,可朝廷卻偏偏有人打著一個“不與民爭利”的牌子,不准許對其徵收整場的賦稅,豈不荒謬嗎?”
權萬紀聞言,一陣冷笑,似乎以為自己抓到了杜睿的小辮子,道:“杜大人!這天下誰人不知,杜大人名下的七寶齋分店遍佈天下,才是真正的斂財高手,不知道杜大人要施行的這個交易稅,是不是要對七寶齋網開一面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杜大人久讀聖賢書,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杜睿聞言,也是一陣冷笑,看著權萬紀道:“權大人多慮了,首先七寶齋只是我府中下人開的一家小買賣!”
杜睿掩耳盜鈴一樣的撇清和七寶齋的關係,並不是和這個時代的其他人一樣,對商人有什麼鄙視,但是他想要在朝堂之上有一番作為,就必須這麼說,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
杜睿接著道:“七寶齋雖然不是我名下的產業,但是對七寶齋的經營,在下也是略知一二,七寶齋從貞觀五年到現在,已然快六年了,從開業的那天起,便自覺留著百分之二十的交易稅,只待新法透過,杜睿當即讓家人將稅款三千七百萬貫交到戶部!”
杜睿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太宗一臉驚愕的看著杜睿,昨夜杜睿可沒和他說這個,李承乾也驚呆了,他怎麼都沒想到杜睿賺錢的本領居然如此高超,房玄齡也驚呆了,他掛著戶部尚書的銜,自然知道三千七百萬貫是個什麼概念,去年全國賦稅不過兩千三百萬貫,和支出勉強持平,略有盈餘,七寶齋五年的稅款居然比全國的賦稅總和加起來,還有多五成,這是什麼概念,難道全天下的財富全都跑到杜睿一個人家裡去了?
杜睿也不理會其他人的反映,接著說:“臣還建議,當在戶部增設商稅司,監察司,規劃司,商稅司統管天下商稅繳收,監察司負責審計天下賦稅,避免官吏從中苛取,規劃司負責統計全國來年各處所用開支,匯總,以統計結果劃定賦稅限額!”
杜睿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頓時讓房玄齡眼前一亮,太宗略微沉吟之後,也忘記了杜睿要白送給他的那三千七百貫,身為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他自然能想明白規劃司的妙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