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味道如此懷念和醇香,果香豐富怡人。
就像酒評人所說的,木桐酒具有典型的赤霞珠特徵——成熟的黑加侖子果味,咖啡、烤木香氣,單寧勁道,需在瓶中陳年7到15年才能飲用。
那種味道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尤其是1945年份的24瓶。
魏笑語看著顧小夕,他不明白為什麼氣氛一下子變得悲傷起來。
他剛想開口詢問的時候,他看到顧小夕的眼睛裡有一滴眼淚落下來,緊接著又是一滴。
眼淚反射著柔和的蠟燭光芒,落在餐桌上支離破碎。
第三滴是落在魏笑語的手心裡,晶瑩剔透。
“聽說美人魚的眼淚會變成珍珠。”魏笑語彎腰說。
顧小夕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眼尾有一層淚水,曖昧地站在睫毛上,輕輕顫動。
那雙眼睛是純黑色的,魏笑語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眼睛。
如同所有的顏色退去鮮亮的外表,帶著一種繁華落盡的悲憫,漆黑的沒有一絲雜質。
他像著了魔一樣,低頭吻上顧小夕的眼睛,舌尖劃過他的睫毛,竟然也能感覺一絲苦澀。
魏笑語這輩子可真沒幾次這樣溫柔又純潔的吻,他沒有這樣的習慣去安慰一個人。
而當顧小夕露出意想不到的脆弱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學會了安慰。
當然他很識趣地馬上離開了顧小夕的眼睛,至少現在他可不想看到顧小夕的眼裡流露出對自己的厭惡。
顧小夕沒說什麼,黑色的眼睛沒有一絲波動,好像那眼淚不是屬於他的一樣,而魏笑語分明品嚐到裡面苦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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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沉默地吃完了飯,然後魏笑語送顧小夕回酒吧。
顧小夕窩在魏笑語的懷裡,讓魏笑語產生一種自己已經瞭解他的錯覺,而事實上,除了那份資料以外,他似乎對顧小夕毫無所知。
外面的霓虹落在他白皙柔軟的臉頰上,讓他看起來如此年幼。他低頭吻他的頭髮,他沒有逃避。
魏笑語的手在顧小夕的腰側上輕撫,不帶任何的情 欲。他想把他關起來,無論他的堅強和他的脆弱都不讓別人看見;無論他的快樂和他的悲傷只能和他分享。
只能依靠他,只能看著他……
聽起來真是美妙,魏笑語這樣對自己說,不過就現實條件來說,他現在還不想這樣,起碼……看到他落淚的樣子的時候不再願意這樣。
回酒吧的路格外短暫,司機為他們開啟車門——還得說自己的司機不機警,真是的,不會多繞兩圈嗎……
顧小夕從懷裡離開的瞬間,魏笑語感覺一陣寂寞,他下意識地拉住顧小夕的手臂。
後者回頭露出一個疑惑的目光。
“呃,明天干嘛?”魏笑語立刻問。
顧小夕想了一會說:“睡覺。”
魏笑語輕輕放開顧小夕的手臂,顧小夕向他點點頭,轉身往酒吧後面宿舍的路走去。
魏笑語吩咐司機:“明天早上把我送到這裡……”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後面一個黑衣男人忽然遞上手機:“老闆,家裡的電話。”
“喂?”魏笑語皺著眉頭按下通話鍵,然後縮回車子裡,司機非常敬業地關上車門,回到自己的駕駛座。
“什麼?又要聚會?”魏笑語皺起眉頭,“我沒有空……哥哥要回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很忙……”
“都要來嗎?為什麼一定要選明天……好吧好吧,隨便你們!”魏笑語使勁關上手機,本來明天還想陪顧小夕的說,現在恐怕又要回家了……
顧小夕第二天很早就出門了,倒不是他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