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夕沉默了很久,彷彿在想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高純度的催 情劑一直留在體內會傷到神經。”
“呃……是要出汗嗎?”魏笑語問,“……要不,你跟著車跑?”
“你要我半夜在公路上裸奔?”顧小夕恨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誰讓魏笑語這樣摟著自己,手指就在自己嘴邊呢。現在行動不方便,就嘴還能動一下。
魏笑語非但沒有縮回手,卻向顧小夕的口中探去,顧小夕愣了愣,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連魏笑語的手指都咬不動…_…這種動作看起來更像是引誘。
魏笑語原本想說些笑話轉移顧小夕的注意力,不過顯然對兩個人都不管用,尤其是自己。
顧小夕咬住自己的手指,那種指尖傳來的溼滑熾熱的觸感讓他興奮。他繼續深入他的口腔,侵 犯著他敏感又脆弱的地方,低頭親吻他的黑髮,把他口中的手指輕輕地抽出來。
顧小夕本來就趴在他的懷裡,隔著柔軟的浴巾,他能感覺到他纖細的身體傳來誘惑的熱量。
他以為自己可以慢慢地努力,讓顧小夕愛上自己,不離開自己。
在過去的那些日子裡,他渴望接近他。當他看到那雙黑色眼睛的時候,他想連陽光都落不到他的眼裡,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走進他的心裡?
他可以有很多方法來得到他,權利,金錢,藥物或者死亡的威脅。
可是他又覺得不甘心,那雙黑色的眼睛看起來是那麼冷漠和疏遠,彷彿直接反應著顧小夕的內心。
拒絕任何人的接近,他的心裡只有他自己,任何人都進不來。
他不甘心就這樣,也無法忍受他總是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自己。
他記得那一幕,顧小夕靠在吧檯邊,手裡拿著一杯百利甜,沒有開燈,只有外面的霓虹發出虛幻而捉摸不定的光芒。
那裡就像是他一個人的世界,那雙眼睛憂傷地讓人心疼。
可是那些更加靠近,擁有他的慾望竟然是如此的難以壓抑,當他從魏七那裡知道顧小夕和司徒尚嵐去了藍色眼淚的時候,那種嫉妒幾乎讓他失控。
他沒有嘗試過如此強烈的渴望和嫉妒,所以他帶顧小夕去了藍色眼淚。
他也想慢慢來,也想用心理學上經常用的溝通方式,但是世界的節奏從來不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的。
顧小夕忽然失蹤,讓他感到一陣空虛,那甚至能稱為恐懼……
顧小夕在魏笑語懷裡掙扎,不管怎麼樣,今天魏笑語看起來也有些不對勁,好像打了催 情劑的是他而不是自己一樣。
不過,段殊說了,那是高純度而持久的催 情劑,他果然沒有騙人。雖然剛才打了鎮靜劑,也出了一身的汗,但是體內還殘存著大量的藥劑,並且透過血液正在到處亂竄。
現在這個該死的魏笑語還在做這麼危險的動作。他感覺到他的吻落在自己的頭髮上和脖子上,浴巾被拉開一點,露出光潔的背脊,脊柱溝蜿蜒地優雅下陷,隱沒在浴巾裡。魏笑語的吻順著吻下去,一陣酥麻般的感覺讓顧小夕的身體不可抑制地起了反應,他咬住唇,控制住了幾乎脫口而出的呻吟。
顧小夕想向那個男人抗議,並且要向他求證他這次到底是不是來救他的。但是這會兒,他連一句完整的話也不說出來,他咬住自己的唇,擔心一旦開口,衝口而出的將會是誘人的呻吟。
顧小夕以為自己瞭解這些人,他們生活在這個社會的另一面,他們唯利是圖,心狠手辣。他也知道那些根深枝長的古老黑道家族是多麼的恐怖,幾乎每個家族的歷史都是用鮮血和犧牲寫成的。
可是魏笑語就是可以讓他那麼放鬆警惕。他給他提供溫柔和一個安穩的地方,提供保護和安慰,他知道總有一天他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