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蒼白樣子,不自覺就想阻止他。
手指聽從著理智,一點點從他手背上滑落,她說:“溫瑋,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愛護,我一外人還能說什麼。”
“你還知道把自己歸為外人一列?還會說愛護一詞?我怎麼不知道林初夏何時變得這般親疏有理了?”溫瑋沒有冷冷丟出一句,沒有再看她,碗裡的蔬菜也被攪的稀巴爛。
初夏雙手交織放在腿上,端坐在那裡看著對面的男人在解決掉自己那一份後,竟然左手一撈,把她面前那一碗也拖到嘴邊,雙倍辣椒倒入,面無表情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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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黯然,唯情之一字
即使再如何低調,溫瑋自進店以後周身不經意間散發著的貴族氣息,已讓他招了太多關注。這下又一聲不吭連吃兩大碗麻辣燙,差點讓收錢的老闆娘找錯了零錢。
走出小店,任由冷風拍打在臉上,清醒一下混亂的思緒,初夏側身看著溫瑋,向來白皙的臉龐上暈出一輪輪緋紅,層層薄汗自毛孔滲出,心不由一緊,“這裡離我住的地方不是很遠,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溫瑋忽的看向她,深深的眼底像是在探究著什麼,轉而又已是平靜深邃,撇開視線淡淡說著“我送你。”
“還是……”
“讓你浪費時間,陪我這種沒營養的東西,當時補償也好,紳士禮貌也罷,送女士回家不當是應該的?”彷彿知道初夏會拒絕一般,溫瑋涼涼打斷了她的話,開啟車門兀自已經坐進了駕駛座上,等著旁邊的位置被填滿。
所謂騎虎難下,所謂人為刀俎,初夏頓了頓,硬著頭皮把自己塞了進去。
她沒有問溫瑋是怎麼知道她住址的,她沒有提示一個字,他的車已經停在了小區樓下,有些東西不必多問,也沒有那麼多勇氣去追問,初夏解開安全帶,直接拉開車門隨口說了句,“謝謝你送我回來。”
一隻腳已經著地,手腕上突然多了一隻手,初夏身體一顫,本能想要逃離,溫瑋並未如她所願,手上的力道加重,深邃的眼底眸光飛華流轉,他說:“小扣扣,這麼多年你都跑到哪裡去了?”
心之黯然,唯情之一字。
初夏聽見了腦海裡一根神經崩裂的聲音,他們彼此都太熟悉,熟悉到可以抓住對方最脆弱的那個點,知道說什麼做什麼,讓對方先妥協。
小扣扣,聽起來如此幼稚的乳名,偏偏就是她林初夏的薄弱之處。曾幾何時,這三個字是她每天最渴望聽到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它們幾乎成了她生命裡的禁忌。
******我是回憶的分割線******
提及B市W鎮,就沒有人不知道林家。
林氏本為當地書香門第,名門世家。十幾代人都以儒生考取功名而名滿全國,深得人心。清末國之動盪,國外文化不斷動搖著著傳統的國學地位。林家人素來以好學為主,思想與時俱進,接受新事物也比一般人迅速。加上到了那一代,林家旁支也有了分歧,林初夏的曾祖父放棄學術,走上經商的道路。
也如中國大多家族一樣,林家發家史並不見得全部是光明正大。初夏的爺爺就是因為當初見不得自己的親兄弟背棄道義,跟外國人勾結以犧牲國人為代價謀取暴利,一怒之下帶著妻兒隻身來到W鎮定居。
林爺爺經商有道,S市的大半船運業都被他掌控在自家門下。本著避世的想法,林家家業越來越大,卻也越加低調。B市各大慈善少不了一個匿名的大額捐款,W鎮的經濟也因為有了一個林家壯大崛起。
初夏出生在一年的六月,正是夏季的初始,茉莉花開的時間。那一年,整個W鎮芳香四溢,走在每一個角落裡,似都有幽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