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大衣的男人,雙臂環胸站在那裡,白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平整的西褲下修長的雙腿挺拔獨立。精緻出眾的五官,一雙內雙丹鳳眼,都讓他成為大廳內一道亮麗的風景。
尤其是他深幽的眼眸含著寵溺之色,清潤的嗓音對著女子溫柔說話時,都讓路過的陌生人為之停下腳步,對之側目相視。
“如果不笨,為什麼我在你身後足足數到了一百,你還是沒有看見我呢?”男人無奈一聳肩,表情甚是無辜。
“你早看見我了,那還不叫我?”初夏怒,這不是明擺著戲弄人麼?
“我在等著我的小茉莉,回頭發現我呢!”深邃的眸子裡倒影著她的臉,顧惜堯半真半假笑說著。
初夏微微震了震,歷來還算俏皮的舌頭也跟著像是得了感冒一樣拖沓了起來。她不知道怎麼就感覺那話裡別有意思,卻又不敢深想。
畢竟有些東西上那覆蓋著的一層薄薄的隔膜被捅破,接著而來的便是承受,沉沉的重量。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去承受顧惜堯帶給她的意外。
裝傻是初夏經常玩的舉動,剛剛不久之前她不就是做了只鴕鳥走了嗎?以前是小孩子心性覺得有趣,而現在就成了她逃避的絕佳手段。因為很多“對手“對此都只有望洋興嘆的份兒。
吸了吸鼻子,又看了看身邊風姿翩翩的男子,反覆來回數次,初夏終於面對一個事實。
果然高人就是高人,原以為怎麼著來這裡,也是她這個不地道的主人,近一點地主之誼。
哪知,嘖嘖,看著機場外那輛風/騷的賓利時,初夏連翻白眼的力氣都省了。
前頭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一身標準的英國式司機裝束,在初夏略有意外又有點無奈的眼神中,帶上白色手套有條不紊地開車載著他們駛向了主幹道。
就在賓利車消失的那一刻,路的對面一輛雷克薩斯內,男人修長的十指攥緊了方向盤,骨骼分明出突突跳動著,那雙如海般清幽的眸子深處,在看著一男一女消失後,似有劇烈的火勢在醞釀,沸騰,蔓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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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跟我說,你來這裡公幹,還給自己添個招搖的座駕吧?”初夏也懶得扭捏,剛剛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顧惜堯那條簡短的資訊上是這麼說的,她要是真信了才是真的笨呢。
“如果我說,我還給自己添了個豪華別墅住所,小茉莉是不是該仰天長嘆一表憤怒呢?”身旁的男人眯著眼睛笑問著。
“顧惜堯!”初夏逼著眼睛,粗啞的聲音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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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過往,揭開便是一層血淋淋的傷疤
不大聲說話還好,軟軟細語還可以讓人誤以為初夏變得淑女些了。可這一吼,也讓她的真實狀態暴露了出來。
“怎麼,感冒了?”因為太久沒有見到初夏,第一眼看見她是顧惜堯也沒有細心聽出她聲音的異常。如今一經這般仔細觀察,心下不覺一陣心疼,“為什麼不早說,我也不要來機場接機了?”
“昨晚吹風吹的。”初夏吸了吸鼻子,手在包裡抽了張面巾紙,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怎麼樣,要在這裡呆多久?”
“那你還敢今天出去與人玩!”根本不看初夏是什麼表情,顧惜堯突然沉下了聲音,直接命令司機將車子掉頭,“老李,去醫院!”
“我不要去醫院,”一聽到那個地方,初夏頭一陣暈眩,抱著顧惜堯的胳膊直搖晃著,“我的好哥哥,你怎麼一來就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乖,聽話。”初夏一撒嬌,顧惜堯立即沒轍,不過該有的準則還是不會通融的,“聽你鼻音這麼重,一想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