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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溫瑋躺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半眯著眼睛仰望著窗外那片淡藍。

外面,陽光正好,一如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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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初夏所學專業,想起來就令人精神抖擻。

哲學,就如其名,單調的純學術,枯燥的本本教條,折磨死腦細胞的各種學說,還有就是永遠也不會產生某個唯一結論稱霸學術界的個個空洞的觀點,最現實也最重要的便剩下尷尬的冷冷就業前景了。

至於為什麼初夏會選這個,沒有什麼明確回答。該怎麼說,一切巧合而已。當初沒有的選擇,如今只有安於現狀。

現狀的生活,雖算不上優渥,卻是難得內心安寧平靜。脫離了別人善意的庇護,可以免去以後太多的失去,未來有太多不測,她只想把自己縮在一顆硬硬的殼裡。

都說依賴會成為一種習慣,習慣了某一個人,習慣了某一種溫度。等到那個人那種溫度驟然離去之時,她會生不如死。

因為曾經深刻體會,所以從此不敢再嘗試。

沒有奢華的首飾衣服,沒有舒適的大宅,沒有保姆周到的侍候,每天畫著淡妝穿著嚴謹的工作服,在格子間裡默默做完手中的事。與自己無關的,她可以徹底無視。

曾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單純天真的公主,早在時間的打磨下,成為了過去。如此簡單的日子,如此淡薄而已。

同樣,成為過去的,還有記憶中的那個他。

說她冷血也好,說她天性涼薄也罷,她告訴自己千萬遍,生命裡沒有什麼過不去的,連眼淚都可以在剎那流盡。

夕陽西下,初夏盤腿坐在陽臺上,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眼睛看著赤紅的晚霞,一動不動,空落遼遠。橙紅色的光輝照在她的髮絲上,閃動著點點晶瑩。

她走出趙子良的車,甚至連道謝都忘了,拔腿跑到家中,她需要找個殼把自己埋起來,埋進一個沒有那個人存在的地方。

初夏不知道,在她出神的時間裡,樓下不知何時已經停靠了一輛車。黑色的車身,堅硬的鋼性線條,一如車內的人,冷冽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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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被說是“彪悍”?

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暉消失的那一刻,初夏挪了挪僵直的雙腿。

微的低頭,不經意間視線落在樓下那輛陌生的車上,初夏眉間有絲疑惑,這裡雖說不上郊區,建築更是有些年代了,卻因為環境幽靜適宜居住而贏得了一群都市白領的爭相追逐,偶爾豪車停在路邊也不是件稀奇的事。

雷克薩斯就那麼靜靜佇立在那裡,宛如歷史長河中靜穆的雕塑,等待著歸人與它重逢。

窗簾緩緩落下,室內一片暗沉。初夏隨手開啟書桌旁,昏黃的燈光搭在她的周身,暈出一輪淺淺的柔和。

車內的男子,將猩紅的菸頭在菸灰缸裡狠狠擰了兩下後徹底熄滅。車窗被搖下,溫涼的風吹了進來,帶走了車裡濃重的煙味,薄薄一層菸灰也跟著吹裡了原地,在空中打著圈,落得滿地都是。

胳膊肘撐在窗上,仰起頭看向了樓上某個窗戶,那裡有光亮射出。溫瑋輕輕閉上了眼睛,心中一個隱藏的角落被觸動。

這樣就好,再也不似那年的黑夜冷風穿膛而過,,高瘦的男孩站在牆角邊,痴痴看著他等待著的房間,而他熟悉的光芒卻永遠也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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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高跟鞋踩在光潔的瓷磚上,聽著腳下有節奏的噠噠聲,初夏不早不晚在MG寫字樓現身。熟練按下數字17,跟著踏進了電梯。

“咦,初夏,昨晚沒睡好?”電梯門還沒合上,同在裡頭的一女同事LISA咬著土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