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第一坐飛機,勉強可以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獨自出國。就像是一隻被養在羽翼下的小雛鳥,悄悄脫離了家庭的庇佑,帶著莫名的興奮,外加小女生的期待,以為只要牽著手中之人的手,與之十指相纏,就足以追逐太陽的光芒。
踩著異國的土壤,呼吸著地球同一方空氣,當滿目陌生的街道和人群充斥著她的視野時,初夏揚起臉用手遮住刺目的陽光,目光所過之處,藍白相間的尖尖塔頂如一顆顆寶石,點綴在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伊斯坦布林,一個富有著歷史意義的名字,伴隨著現代化文明的洗刷美化,這裡的每一寸土每一塊磚在折射城市繁華的同時,亦撐在了歷史的沉澱。
下榻酒店早已預定,初夏懷著旅行者慣有的心情,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東走西顧,時不時戳戳旁邊直人的腰,揮舞著手指演示她看到的一切。
“還以為你會去巴厘島或是馬爾地夫浪漫度假呢,卻把我拐到這裡看戰亂紛飛的世界。”把自己重重扔到了柔軟的床上,初夏一手甩弄著手裡的一圈民族手鍊,一手支著下巴對著正在用電水壺燒水的溫瑋“質問”著。
插好電按下按鈕,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溫瑋嘴角噙著一抹笑,全然視身後“譴責”的人兒如空氣,“小扣扣,原來你已經知道我們蜜月要去馬爾地夫去看珊瑚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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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雪白的枕頭沿著精準的軌道飛了出去,正中某人的後腦,“誰跟你去蜜月啊,自個兒去溜達吧!”眼睛對著房間亂瞟一通,不可否認初夏明確感知到了臉上的溫度急速攀升中。
所謂戀愛中的甜蜜,是不是恰如北海道四月紛飛的櫻花,空氣中瀰漫著的,都是粉色的味道?
手中的相機四處尋找著合適的鏡頭,墨褐色的街道上是穿著嚴謹的土耳其人,歐洲氏的高大面孔,偏偏又多了三分亞洲人的精煉。初夏一步步後退的走路,如一隻頑皮的精靈,誤入奇異的森林充滿著無盡的好奇,“哎呀,你往左走走,正好可以配合身後那座清真寺,多完美的組合啊!“
“你應該說,是它們映襯我!因為我,你不覺得這裡對你而言才更加有了吸引力嗎?”鳳眼眉尾微微上挑,男孩俊逸的側臉因為自信而折射出一種別樣的光芒。同樣,因為我的視線裡因為有你,這座常年處於戰亂中的國家,似乎更有了意義。
初夏眼皮四十五度向著天空無奈蹭了兩下,決定對自戀的人直接無視。一張張被定格在鏡頭前的照片,恰似人生中一段段最美的斷點。即使以後註定只能成為回憶,閉眼時腦海裡閃過的還是站在自己身畔那抹笑容,其他的一切再是如何美麗,也比不上世間的一個你。
一路吃遍一條街,用著不太熟練的英語加上彆扭的肢體語言,初夏感覺自己的言語天分快被消耗殆盡。當耳邊聽到溫瑋用低沉的男低音說出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語的時候,不得不說,初夏在那一刻是真的被震撼了。
擁有一張巧奪天工的俊朗容顏,也是先天給予人驕傲的資本。初夏乖乖站到了溫瑋身後,看著他與外國人熟練交談著,一舉一動頗有陌生而熟悉的高貴氣質。
“你什麼時候會阿拉伯語的?”拉著溫瑋的手離開一家飾品店,初夏眨動著長而翹的睫毛好奇問道。
“不知阿拉伯語,如果我說你男朋友我還會英語德語法語,你信不信?”
“哇,看不出溫同學這樣厲害啊!”初夏有些酸酸的感慨,她還真不知道隨手抓到的一隻,還是個奇才呢。
“十二歲之前我在德國跟我爺爺一起生活的,後來才回國,之後某年某日認識某人。”
“乖,小海龜對姐姐笑笑~”初夏一把抱住溫瑋的胳膊,臉在他身上蹭了蹭,她不知道怎麼了,似有種預感接下來的時間溫瑋會給她帶來太多的不可思議,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