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詫異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寫得好好的嗎?”
海蘭珠將宣紙揉成團,身子後仰,長翹的睫毛垂下“寫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徒惹傷感罷了。”攥緊紙團,現在她還不能影響後金的決策,等到將來,興許會讓這個亂世更溫和一些,那些血腥,能儘量避免也是她的責任。
小玉兒眼裡透著明悟,捂嘴笑道“我就說嘛,你怎麼會不想念皇太極貝勒?他待你多好,所有未出嫁的女兒都嫉妒欣羨呢。”
“小玉兒,那是寵愛,而不是?他根本不懂。”海蘭珠想到皇太極臨行前的誤會,皇太極不懂情,而她自己卻不會動情,小玉兒低聲問道“不是什麼?海蘭珠,你怎麼總是說一半留一半?一點都不爽利。”
海蘭珠託著臉頰,看了一眼小玉兒,岔開話“你最近倒是常常進汗宮,多鐸身子如何?”
小玉兒撲哧一聲笑出來,手撐著書案,眼裡閃動著笑意“你不曉得,他最近都出不得門,出征前只是喝了半碗奶茶而已,沒想到卻弄壞了肚子,知道的人明白他倒黴,不知道的,還指不定怎麼說呢,還不是看大汗寵愛他才會如此?”
海蘭珠並沒有笑,多鐸還不如去上戰場,留在遼陽城,陷入到大妃和代善之中,他還真是可憐,爽朗,任性,甚至有幾分頑皮的多鐸,海蘭珠明知道他是多爾袞的幫手,卻無法對他厭惡起來,但也不會出言警告,這就是身不由己。
“哲哲福晉和布木布泰格格求見。”烏瑪的聲音傳來,海蘭珠蹙起眉頭,剛剛可以外出,她們就來自己這?站起身,整理袖口,轉出書房,沿著抄手迴廊,來到待客之地,小玉兒自然跟隨,她可是好久沒見
海蘭珠淡然一笑,興許更重也說不準,丫頭挑開簾子,見到海蘭珠走近,哲哲和布木布泰起身,布木布泰屈膝行禮,唇邊溢著笑顏輕喚“姐姐。”
海蘭珠自然而然的坐在主位上,仔細的打量哲哲和布木布泰,關了半個多月,到讓她們的膚色更白淨一些,這也是有得有失,吩咐道“日娜,上茶。”
海蘭珠冰冷生疏的話語,並沒有讓哲哲變了臉色,像往常一樣,眼裡透著關愛,臉上帶著優雅親切的微笑“海蘭珠,若不是你送來的藥方,姑姑也好不了這麼快,你真是為姑姑的事費心了。”
“您說的是哪的話,藥方是大夫開的,我只是動動嘴而已,可當不得您這麼說。”
日娜輕步端上來奶茶酥油饃饃,小玉兒此時開口道“我還吃千層糕,梅花糕。”海蘭珠點點頭,向哲哲說道“那是大明的點心,不曉得合不合您意,糕點酥軟香甜,倒是很得小玉兒的喜歡。”
“姐姐一向不肯虧待自個兒,你這的點心必是好的。”布木布泰柔聲道,日娜又端上來幾碟新做好的糕點,哲哲神情微變,和藹的笑道“還是爺曉得疼人,更知曉你的喜好,姑姑藉著你的光,也嚐嚐這大明的糕點。”
哲哲捻起一塊千層糕放入口中,再香甜吃起來也是味如嚼蠟,口中喝了半個月的苦藥彷彿還未散去,更加的苦澀,抬眼望著穿著外罩紫色比甲的海蘭珠,她此時悠閒自得的品著茶水,彷彿什麼都不在意,精緻如畫的眉眼流露出嫵媚,看向自己的目光隱隱透著一分的嘲弄,環顧屋子華貴的陳設,這一切都彷彿針戳心窩一樣疼痛。
海蘭珠雖然沒有將視線完全落在哲哲身上,但她神情微小的變化,卻也能察覺到,暗自感嘆這到底應該怪誰?手指劃過茶杯沿兒,輕聲道“貝勒爺將府中的事交給我,過兩日是大妃的生辰,大汗寵愛大妃,已經下來命令要大肆慶祝一番,各府的大福晉福晉都要進宮拜謁,我年歲小,有些禮節還弄不清楚,您可要多幫襯點。”
“這是自然,姑姑不幫你幫誰?”哲哲心中泛起狐疑,她能這麼好心?試探的問道“我聽說你一向懂事明理,在科爾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