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啊!”
“我……叔叔,真對不起,我真沒想到你這個常年行軍的人竟然……這麼沒戰鬥力,我這就想辦法,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等著啊!”南宮嫿學醫的時候,學過如何包紮傷口,看樣子因為馬速太快,楚宸燁沒來得及反應,就那麼栽下來,所以摔到筋骨了。
不行,看他眉頭緊蹙,額頭冒汗的模樣,南宮嫿忙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白瓶,她迅速將瓶蓋擰開,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
“該死的!這是什麼?”楚宸燁氣急敗壞的盯著南宮嫿,那原本妖冶的雙眸泛著嗜血的寒光,一道銳利的目光登時射來,並暴怒厲喝起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住。
南宮嫿愣了一下,忙道:“這是解藥,叔叔你先服下,服下再說。”
“解藥?”楚宸燁眉頭微皺,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閃著褶褶生輝的神色,他面上不動聲色,眼裡則眸光一閃,嘴角微挑,眼裡是濃濃的探究和懷疑。
見面前眉目如畫的男人正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自己,南宮嫿忙掩飾住心底的心虛,將解藥遞了過去,楚宸燁目光遊離,接過那藥丸,抬首就塞進嘴裡,不一會兒,他額頭的汗明顯褪去,臉色也不那麼蒼白,不過仍舊捂住胸口,似乎傷情十分嚴重。
南宮嫿忙靠近他,掩飾住內心的忐忑,輕聲道:“要不,你把衣裳脫了,我看看有沒有傷著肋骨,好給你想法子包紮。”
這裡又沒其他人,練習的將士們又在另一座山頭,她只得先簡單給他包紮一下再說。
只是,她還從來沒看過男人的身體,難免有些難為情,再一抬眸,發現地上的男子一雙鳳眸已經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有些尷尬的別過臉去,紅唇如朱,眼眸間有一股別樣的妖冶風采,“咳……你幫我脫吧!”
說完,楚宸燁眼裡閃過一抹精明的算計,輕輕挑起眉頭。
南宮嫿一心只想著楚宸燁的傷,畢竟他是齊王世子,她可不敢真的傷著他,她慢慢湊上前,仔細的去解他身上的腰帶,玉手一伸過去時,她就有些難堪的哆嗦了下,不過救人的理智戰勝了少女的羞怯。
南宮嫿遲疑一下,並未看到男人眼中的算計,她輕輕解下他的腰帶,慢慢剝去他那件七彩緞繡衣,將懷裡的一隻小藍瓶拿了出來,這瓶子裡是跌打藥膏,是上次祁翊給她的,想起祁翊,南宮嫿心底微微一怔,隨即甩了甩頭,又去剝動不了的楚宸燁。
南宮嫿的小手一伸過來,楚宸燁身子微怔一下,登時感覺喉嚨乾澀,身子發熱,身上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南宮嫿不經意的一抬眸,發現楚宸燁眉頭不再像剛才那樣皺起,那眼神似笑非笑,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難道,他有什麼不良的企圖?南宮嫿一向戒心較重,登時轉了轉眼珠,按理說,楚宸燁是騎射高手,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摔下來,而且一摔下來就受傷了呢?
難不成,他是假裝摔倒的,然後耍賴想欺負她?正思忖著,耳邊又響起男人略帶低沉沙啞的聲音。
“你把我傷成這樣,在我養傷期間,你都要日益陪護,直到本世子傷好。”楚宸燁輕咳了一聲,聽這話又不像是裝的。
南宮嫿頓了頓,突然轉過眸,冷聲道:“叔叔,你既然有力氣說話,想必定有力氣脫衣裳,藥膏放在這裡了,您自己把它敷在傷口上吧,我先回避一下!”
“不行!”楚宸燁咬牙切齒的蹦出兩個字,目光森寒的盯著南宮嫿,烏金般的眸子浸著千年不化的寒潭,“這裡又沒人,你怕什麼!你若是不乖乖幫我敷藥,我就……上侯府提親!”
哼,拿這個威脅她,南宮嫿氣惱的重新蹲下,她一點都不想與楚宸燁有關,為了避免這人上侯門鬧,她挽起袖子,摘下胸前的紅色手絹,將自己的眼睛矇住,然後找準位置開始給楚宸燁解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