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井萱抱到床上,替她蓋上薄被,看著那痕跡逐漸退去。
收好藥瓶及銀針,他開始回想井萱剛才所說的話。她到小哥的房裡去玩了一下?!可小哥的房裡怎麼會藏有這種幾近絕跡的毒物——銷魂炙草節呢?!
這種可怕的鬼玩意兒不是應該只在專門使毒的獨家門派才有,而且是隻傳子不傳人嗎?為何小哥會懂得使用這種見不得人的下流步數?
難道……他該更仔細的觀察小哥的言行舉止後,再決定他的話可信度有多少嗎?
那——他的身世或許並不像剛才那自稱是他小哥所說的那般不堪羅?
不知為何,這麼一想,他的心又雀躍起來、望著在床上沉睡的井萱,他不禁在心底喃語,萱兒,謝謝你幫大師兄這個忙,大師兄以後對陌生人的話語,不會再這麼一聽就信以為真了。
第六章
悽戚
閵蕾蕾拐柳面,
悽悽院宇侵廉摹。
細絲絲梅子雨,
妝點江干滿樓閣。
杏花紅雨溼欄午,
梨花面玉容寂寞。
井萱再睜開眼,已是三天之後,不過,她仍比司徒光宇預期的時間早醒過來。
她虛弱的坐起身,看到面色凝重的司徒光宇正在她身上紮下一針,“為何……我——又沒有……不乖?”
她不懂,她只不過是睡一下下,他幹嘛還不忘在她身上試他針灸的功力。
“萱兒!”他似乎被她嚇了一大跳,“你醒了?!你居然提前醒過來了!”這真是太好了。
他講的那是蝦米鬼話啊?他是在怪她醒太早…害他偷用針扎她的事曝光嗎?
她馬上小鼻子、小眼睛的跟他談起條件,“呃——夫君,我可以不計較你偷拿人家試針啦!可你要答應我……”
“你餓嗎?還會頭昏昏的嗎?這裡有感覺嗎?”他吐出一連串的問題,還用大手覆在她的左手臂上,焦急的看著她。
“嗯——好餓!不昏,有感覺——好痛喔!”被他這麼用力的偷捏,她不感到痛才有鬼咧!
“太好了!”司徒光宇開心的從桌上端來—豌白粥,“來!喝了它。”
井萱的肚子早就在唱空城計,她開心的接過碗一看,“為何只有粥,什麼都沒有肉?”
他寵溺的輕撫著她的頭,“乖,你今天只能喝白粥,等過兩天你身體的狀況恢復,我們再吃肉。”
雖然很想抗議,但他從來沒對她這麼溫柔的說過話,讓她情不自禁的點頭,乖乖的喝了兩口粥,“那——我們什麼時候出去玩?”
她好像睡太多了,感覺全身好累喔!
此刻,她只想趕快到外面跑跑跳跳,讓累累的肌肉能好好的運動一番。
“等你完全復元再說。”他言簡意賅的說。
“復什麼元?”怎麼他說的話,她全都有聽沒有懂?
“萱兒,你吃飽了嗎?”他轉移話題問。
“嗯——”她將空碗遞給他,“我還要吃五碗。”
不能怪她,她的食量一向很大,因為,她向來體力消耗得很兇。
“不行!你幾乎有三天沒進食,得慢慢來。”他一口拒絕。
“為何?”一聽到他連飯都不讓她吃,她的小臉馬上皺成一團,“不吃飯我會沒體力玩耶!不管!我要吃、我就要吃……”
司徒光宇卻完全不理會她的要賴,“坐起來,萱兒,夫君有話問你。”
看他一臉凝重,井萱下意識乖乖的坐正身子,“問什麼?”
她的嗓音很自動的變小聲了許多,因為,她正在心底盤算自己最近有沒有做錯事。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時,去了隔壁的房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