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房門被人一把推開——
“你還沒做吧?”司徒老爺氣喘吁吁的問。
“怎麼可能?我像是手腳那麼慢的人嗎?早八百年前就喂她喝光光了,我只是等在這裡替她處理後事而已。”司徒家的大女兒慢條斯理的說。
這種藥無色無味,但吃下去不到半炷香,就會七孔流血,她之所以坐在這裡欣賞井萱的死狀,是因為她要趕快將屍首顏面上的血液擦拭乾淨。
昨晚,司徒一家開家族會議直到天明,商量出一道狠毒的汁策——
由司徒家的男人對司徒光宇下毒手,由她對井萱出手,等兩人都魂歸離恨天后,再報官聲稱他們是病死的。
以司徒家與官府的良好關係,相信一切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
“要死了!來晚一步。”司徒老爺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奇怪!爹,你怎麼了?”司徒家的大女兒不解她爹幹嘛擺出這副嘴臉?“嚇!莫非你們幾個男的下不了手?”她鄙夷的望著他們父子三人,真是一群成不了大器的人。
“不是!情況有變,小弟改變初衷,他要回那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鬼地方,這樣一來,咱們就根本不必動手了呀!”司徒克儉無限惋惜的說,他真捨不得看到活蹦亂跳的井萱香消玉殞。
“是嗎?”她才不信咧!“你們會不會被他所騙?”
“我沒必要騙你們,我這就可以上路回家啊!”司徒光宇剛好聽到最後一句話,“我說老實話吧!”
“快說!”司徒家的人全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厭惡你們對我的態度,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和親人一起共享天倫,可是,你們生疏得令我難以忍受,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我不想知道,反正,我左思右想,或許……只有回到我從小長大的環境,才有可能找回當初屬於我的安寧與快樂。”
他停頓了一下,“尤其是看到萱兒跟著我吃苦,”瞄了一眼司徒克儉,他繼續說:“我不忍心看她被我所害。她……是我最關心的人。”
完了!這下代志大條了。
“恐怕……太遲了耶!”司徒家的大女兒囁嚅的說。
“什麼太遲了?”司徒光宇沒打算聽他們說那些他聽不懂的話,逕自走到井萱身邊,拍拍她的小臉蛋,“醒來羅!萱兒,我們回家吧!”
但井萱沒有反應,一張小臉紅得有點反常。
“奇怪?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臉現在變得這麼紅?”司徒光宇輕探著井萱的額頭,“怎麼是涼的?”他邊說邊將她的皓腕抬起,正欲替她把脈,司徒老爺的嗓音突然響起。
“別把了!光宇,爹——對不起你!”他好怕當小兒子發現井萱已無脈動時,會因承受不住而崩潰過去。
拉著司徒克儉和司徒皓然,司徒老爺突然跪倒在地。
司徒光宇不解的回頭看著他們,“你們真的有點奇怪耶!我……真的是你們的家人嗎?”可不可以不要啊?
“小弟,我們真的後悔了,也打算停止這歹毒的計畫了,只是……來不及阻止大姐——”司徒皓然難過的說。
他從司徒光宇剛才的話中聽出小弟對井萱的疼愛,他一時良心發現,喃喃的說出他們的壞心。
“阻止什麼?你們……對萱兒做了什麼?”司徒光宇突然領悟了,他急忙試著替井萱把脈。
“她中毒了!”司徒皓然決定老實說。
“中毒?”司徒光宇一聽到這話,整個人彷彿突然鬆了一口氣似的,“還好!”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理解司徒光宇的反應,全都以為他是因太過擔心而昏了頭。
“光宇,你還好吧?”司徒老爺大著膽子問他。
他回頭看著司徒一家人,感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