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敲門的節奏,一定是房東老太太了,已經是五月中旬,估計是來收房租的,可惜自己兜裡只剩了不到200。
陳成很無奈地起身去開門了。
門開了,一個六十多歲肥頭大耳的老太太搖晃著身子走了進來:“陳成啊,下個月的房錢該給我啦!”
“張姨,實在是不好意思,前些天朋友聚會花手大了點,我現在還沒有,工資要12天后才能拿到,能不能寬限一下?”陳成笑呵呵說。
張老太太很無奈的樣子:“是嗎?12天后你真能拿到錢?如果你提前走了我去哪找你呢?當初上打房錢一月一付把房子租給你真是個錯誤,應該讓你押一付三才對!”
“我怎麼可能跑了呢?你手裡不是有我的身份證影印件嗎?”陳成說。
“也罷!就寬限你幾天,年輕人剛從學校裡出來,都不容易。”張老太太終於離開了。
陳成算是鬆了一口氣,又闖過去一關,怪就怪他的另外兩個死黨朋友曹明宇和錢大方了,前些天在一起鬥地主,贏了他快一千塊走。
陳成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逢玩必輸,手裡的牌就像是掉到了廁所裡。要是以前,和這兩個小子在一起玩牌,自己是穩坐釣魚臺的。
想到鬱悶的地方,陳成才記起來,明天就是美麗的週末,現在曹明宇和錢大方正等著他去玩呢!
手裡不到200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手氣如何,千萬別輸乾淨了。陳成一邊想著一邊朝小小的浴室走去,先衝個涼水澡再說。
……
陳成的大學好友曹明宇住在鬱風源小區一座家屬樓的308號房裡。曹明宇也不是上江本地人,房子是租來的,大概有50平米大小。
錢大方也是陳成大學的同學,上江本地人,老爸折騰了大半輩子進出口生意,屢敗屢戰,雖然是欠了不少錢,但也給錢大方弄了一套100多平米的房子。
上江的平均房價8000多,100多平米的房子也是一比不小的資產。
曹明宇把手裡的菸屁股捻滅在菸灰缸裡,很不滿的聲音:“陳成這小子搞什麼呢?說是8點過來,現在都他媽的快9點了!”
“不會是走路不小心,半路上撞倒了漂亮女孩,送人家到醫院了吧?”錢大方哈哈笑著說。
“旦願這一撞讓我們的陳大帥哥告別處男之身!”曹明宇起身演練從碟片上看到的蹦迪動作,大頭朝小頭拼命靠攏,就是夠不著。
“你還真相信那小子是處男啊!就他那流氓腔調和流氓理論……”錢大方切了一聲:“我相信全天下12歲以上的男性都無比純潔,也不相信陳成是處男!”
“也是,女孩是不是處女還有的一試,雖然現在處女水貨越來越多,但那一見紅還是能說明一定問題的,處男這個東西還真是不太好證明!”曹明宇說:“這簡直是對當代醫學的挑戰啊!”
……
上江是一個靠海的開放城市,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是這個擁有600萬人口的超級大都市最明顯的標誌,四季如春的氣候、湛藍無際的大海,是這個超級大都市最讓人依戀的東西。
靠海的大小港口,讓這個城市的進出口貿易異常發達,同時,眾多的高尖端產業和蓬勃發展的第三產業,也奠定了這個城市雄厚的經濟實力。
夜晚的上江,閃爍的七彩霓虹讓夜明亮了起來,曖昧了起來,夜色其實一直都是曖昧的代名詞,很多曖昧的事和不為人知的事都在夜裡發生。
慾望從洞口爬出,飄落在這無名的街,飄落在這不知名的世界。
“奧來奧來”的舞曲從一個燈光通明的洗頭房裡傳了出來,陳成穿著大褲頭和色澤鮮亮的格子襯衫從洗頭房前走過,步子很散漫,情緒很低落,就好像是剛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