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涼,你身上真香!”他的頭搭在她的肩上,忽然呢喃了一句。
史心涼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因為他這句話燒灼起來,臉上紅成一片。
不是徹底的失去意識,鄭維熙刻意的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以便可以在她的扶持下勉強離開,出了包廂的門。
“心涼,其實我覺得,我是有一點點喜歡你的也不一定。”
史心涼只當他醉話連篇,也不理會,扶著他艱難地穿過走廊。
“你其實,有時候覺得你比晴瀾還要漂亮!”
那又如何,僅僅是漂亮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我喜歡上你,我想我不會放棄蘇秋嫿,讓媽媽生氣的……”
史心涼楞住了,她相信酒後可以吐真言,那麼今天他的話是真的麼?
他竟然一而再的說是喜歡自己的,這怎麼可能,他的心裡除了那個遠在天邊的晴瀾,還會容得下別人麼?
不是愛,僅僅只是喜歡,喜歡而已,可是就這樣也已經足夠了,她本來就沒有奢求過太多。
好不容易兩個人跌跌撞撞著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又好不容易在服務生的幫忙下才把已經幾乎爛醉如泥的鄭維熙拖到了房間裡,史心涼坐在沙發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實在是累極了。
她本想叫兩間房,可是偏巧酒店裡只剩下一間,再找別得方,又實在覺得麻煩,索性也就將就了,一晚而已,很快就過去看了。
取了水來給鄭維熙擦了擦臉,替他拉上被子,自己這才關了燈,窩進沙發裡,倦倦的閉上眼睛。
許是因為折騰的乏力,一向認床的史心涼,很快就睡了過去,還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花團錦簇,紅氈鋪地,熱鬧非凡。
她和鄭維熙穿著新郎新娘的禮服,攜著手,走在中間的甬路上,幸福的接受著人們的祝福,有七彩的花瓣在天空中漫天飛舞,落到他們的身上,臉上。
好一副祥和美滿。
他的手暖暖的,牢牢地包裹住她的,帶給她安心和幸福,一直向前走向前走。
可是為什麼,這條路這麼的遙遠,遙遠倒像是沒有盡頭。
她有些焦急,望一望笑的平淡的新郎,可是他,似乎根本沒有決出有什麼不妥,只是依舊緩步而行著,向著那沒有盡頭的甬路,一步步走的堅定。
她正在驚惶不安,身邊,忽然就出現了一個和她一樣穿了婚紗的女人,一把狠狠地把她推開,取代了她的位置,然後含情脈脈的牽上鄭維熙的手,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笑,一起向前走。
她發了瘋似得想要衝過去,可是手腳馬上給人
鉗制住,動彈不得,這時,那個女人忽然回過頭來,挑釁的望她一眼,不屑地一笑,那張臉,一半像是蘇秋嫿,另一半像是晴瀾。
她正愣著神,身邊抓住她的人們就把她死命的拖走,她想哭,卻哭不出來,想喊,也喊不出聲。
絕望一下子將她淹沒,讓她窒息的不能呼吸。
……
有寒意襲來在她的身上,冷的一個激靈之後,史心涼才終於從那個噩夢中醒來。
不知何時,身上的毯子沒了,此刻她整個人依舊是在地板上躺著的,而她身邊,明明應該睡在床上的鄭維熙,猶自打著酣聲,一隻手牢牢地拽著她的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實,另一隻手竟然搭在她的胸前,像是不經意的動作。
臉上一下子燒的滾熱,她狠命甩開那隻手,可是卻沒能如願,反倒因為這麼一個動作,把睡夢中的人弄醒了。
黑暗中,他的一雙眼帶著濃濃的醉意,有著讓人看不透的深邃,牢牢地鎖在她的臉上,一動不動。
史心涼一時忘了動作,望著他,痴痴地沒有開口。
畢竟這樣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