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仙子陳道:“為這一尋常古琴,不想丐幫人物也來了!這丐幫,乃武林中人數最多幫派,一旦惹上,如附骨之蛆,前途險惡,看來又添不少!”
夫妻二人,一悲一憂,勉強打起精神,朝前走去。
這一上路,才覺剛才那陣折騰後,天色已近黃昏。夫妻二人又累又餓,處身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野間,不由一陣著急。
見四周荒無一人,二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急急地向前走著。
行走了個半時辰,遠遠的,二人見前面林間,升起一股炊煙。
二人精神不由為之一振。一陣急行,趕到林中,果見兩間瓦舍。所見炊煙,正是由這兒升起。
凌如風喜道:“夫人快看,這兒有人家,咱們且去借宿一夜如何?”
凌波仙子道聲是,正欲上前敲門。突聞“吠”的一聲,一頭巨獒,聽到二人腳步聲,低吠一聲,竄了過來。
凌如風嚇了一跳,揚手發出一劈空掌,向巨獒擊去。
那巨獒身子雖大卻靈活異常,斜身一躍,避過掌風,又待撲過來時,只見那瓦屋中走出一個老婆婆,一見凌如風二人,忙對巨獒喝道:“虎兒,回來!”
那巨獒聞喝,立即收住欲撲之勢,返身搖尾跑回老婆婆身邊蹲下,瞪著兩隻大眼盯住二人。
二人見老婆婆出來,急忙趕上前。凌如風欠身道:“老人家,咱夫妻乃行路之人,不小心錯過宿頭,還望老人家方便一二,讓借宿一夜,咱夫妻感激不盡!”
正說話時,凌如風突然發覺這老婆婆滿臉麻子,一雙三角眼,正怪異地打量著自己。暗道這婆子不是好人,後悔不該來借宿。但話已出口,後悔已是遲了。
只見這老婆婆飛快地瞟了他背上的琴囊和腰間金刀一眼,麻臉一綻,頓時笑成一朵花,說道:“出門的人,誰揹著房子走路呀?快請裡面坐!坐!”
一面笑著往屋裡迎客,一面扯著嗓子對裡屋喊道:“香姑,快上茶,有客人來了!”
“哎——來了!”
隨著一聲脆生生的回答,從裡屋跳出一個少女來。但見她一身銀紅衫裙,杏臉桃腮,秀眉彎彎,俊眸如水,瑤鼻櫻唇,腦後似於闐似的梳著幾條小瓣。
這少女一跳出來,宛若一朵紅霞飄逸而出。見了凌如風夫妻,不禁微微一呆,隨即秀眉一皺,滿臉的不高興,對老婆婆嗔道:“我還以為來了個什麼客人呢,原來,是兩個過客!”
說著,返身往裡屋而去。
凌如風夫妻見這婆子生得醜惡,且在這荒山野嶺,兩個女人單獨住在這兒,定非尋常人家。
及至見了這香姑,與這醜婆子卻是截然相反,生得明豔照人,似非惡類。正欲以禮相見,不想這香姑竟無端地對己二人露出厭惡之色。一愣間,這香姑已回身而走。凌如風大窘之下,卻發覺這少女回首這一瞥,竟隱隱的泛一絲憐憫之色。
而凌波仙子卻發覺,這少女雖然生得秀美異常,但眉宇間卻隱隱泛著一抹殺氣,似不祥之人。
醜婆子見香姑拂袖而去,不由怪眼一瞪,忍住不快,回首對夫妻二人笑道:“這丫頭,生在這鄉村僻野,沒見過主人,怕羞得緊,客官請莫見笑!”
說話間,端過兩條木凳,請凌如風夫妻坐了,自去裡間倒茶。
凌波仙子見這母女二人,一個極醜,一個極美,舉止怪異,覺得不對勸。趁婆子進裡屋之時,向凌如風遞個“小心”的眼色。見他有所警惕,即展開凌波步,無聲無息的跟到了裡屋門邊,凝神聚起飛燕門獨門輕功“天聽之術”。只見他含頷松肩,澄心靜虛,運起功來,裡屋裡的各種細細的聲音,立即如在她耳邊出現一般,一字一句,一聲一息,皆被她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聽一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