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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景朔側頭看他:“看來是沒戲了?段將軍會這麼回答,我一點也不意外。”

“是啊!”

“看來數萬顏王軍就要葬身元州了。”

遲衡搖頭:“絕對不會。都曾是顏王軍怎麼可能見死不救,連橫就連橫吧,紀副使願意助這一把,岑破荊和石韋的援兵就在路上,很快將到達元州。以及,容越也將率兵從壘州穿過炻州到達元州。段將軍雖然答應連橫一事,不知道傳下去了沒,可別在城池關口把我們卡住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若命令不曾下達,元州南向的城池是由段敵軍駐守,容越肯定會遭到攻擊。

景朔眉間一喜:“放心,我會督促的。”

一路疾馳縱馬如電,日夜兼程終於到達元州邊界的崆隴山,崆隴山極為雄渾,夾著一條崆隴河。

河邊,遲衡停下。

濤聲震耳,水霧蒼茫,看這蒼茫的大河劈開渾沌從兩山中間呼嘯而過,怒濤奔湧,激浪拍打著巨石發出如千軍萬馬縱橫而過的怒吼聲,天地大荒日夜不息。山高峻,水蒼茫,萬丈光芒透過兩山中間放射開來,雲蒸霞蔚,幻化無極。

一時感慨盈胸。

不知多少山河在荒蠻之中矗立了幾萬年。所謂瞬息,所謂萬變,於渺渺萬年來說只是水一滴。萬里疆土盡歸荒蠻,有幾人能立於浪尖潮頭,攬大好江山於懷中?

人生苦短,豈能蹉跎,一世無成?遲衡一扯韁繩,駿馬長嘶,與那長河怒浪相映。

遲衡指扣唇邊長嘯一聲,揮鞭而去。

崆隴河的那邊容越早已望穿秋水,聽到遲衡來的那一刻,眼睛發亮,飛奔過來:“我都呆兩天了你怎麼才來啊,段敵的部下死腦筋得很,我派了整整三輪使者過去,都不行。是有什麼大喜事了嗎?你這精氣神可不一樣了!”

遲衡渾身散發著一種意氣奮發的氣場,自然與初到壘州的萎靡不同。

不等寒暄,遲衡立刻驅馬與崆隴山的將士交涉。

這次卻極順利,因為他們早晨才接到命令,開關迎軍。且看不多時,遲衡和容越執馬站在高地,看著井然有序的乾元軍進了元州,萬千兵士軍馬魚貫而入。

遠望怒河蜃氣洶湧,近觀千軍井然有序,遲衡動容。

容越莫名其妙:“遲衡,我覺得今日的你很是怪異,好像看什麼都很心潮澎湃似得,這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遲衡舉鞭直指前方:“那邊風景如何?”

“萬雲歸山,好看。”

“等我們收復了元州夷州,再與你來看,不知心情會是怎麼樣!”遲衡笑了,劍眉揚起,“大好江山,豈能讓鄭奕這種陰險人士霸佔,不管段敵他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元州我是要定了!”

“……好豪氣!”容越哈哈大笑一甩馬鞭縱馬出去,遲衡策馬追了上去。

笑聲漸遠,只餘浪濤拍打石壁的迴音!

二人引軍入元州,前來接應的是段敵屬下的一名校尉,見了這等整肅的軍,肅然起敬。遲衡心想,段敵軍到底是被打得頹氣了,從來顏王軍都是極為整肅的,何至於此,心中越發豪邁,恨不能立刻將元州軍收了重整旗鼓!

岑破荊和石韋那邊傳來信報,他們雙雙到達元州城。

石韋先行去飛雁崖解圍。

他這一出擊,雖然鄭奕那邊早有防備,但想不到紀策出兵會如此快,因此雙方陷入激烈的交戰之中。段敵被圍困,如今得了喘息的機會奮然抗擊。

遲衡飛信令岑破荊秘密行軍,由西邊繞過飛雁崖直抵某一處被鄭奕佔據的關口。

而遲衡和容越則領著乾元軍由東邊潛行。

且說六月十五,月亮正圓,這個靜謐的關口上方忽然勁風襲過,而後如海嘯一般的巨響響起,